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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面还有整队的兵士,尤其是“韩谈刀”只有一把,能动手的只能是拿着这把刀的一个人。 “想想做完这件事,我们就能回家了。”宋修“哐哐”地砸墙,维持着固定的节奏,微笑,抬眼望向前方,“只要再做一件,就可以回家了……这样想的话,是不是就觉得其实已经很简单了?” “这倒是。”夏东溪笑,也抬眼望向了前方—— 他们这一行已经走到了子婴屋前的光带里,赵高在他们之前,微微侧过身,让出了道路。 红灯笼开路,抬棺人随后,夏东溪一行三个人扶着棺尾,一点点走进了两列兵士的队列中央。 “簌簌”声响,是赵高当先,跟在了他们的后面,接着,两列兵士依次折转,又跟在了赵高的后面。 “哐哐哐哐”,宋修继续砸着墙。“哐哐”声与之前有了线细微的差别,听起来空旷了几分,他们,应该已经走到“始皇墓”的范围了,再往前,就会抵达那扇石头的大门。 结束了…… 马上就要结束了…… 最后的一战,或赢或输,或回去或永远地留在这个地方,全在接下去的这一战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摘录自电视剧。 第170章 170动手 “始皇陛下长生地, 到——” 灯笼红光摇曳,墙上一线缝隙若隐若现,兜兜转转间勾出一面门扇的外形。这是那扇嵌进墙内的石制的大门, 这是那扇需要留一个玩家在门里才可以开关的大门。 这里,是始皇墓。 始皇墓, 到了! “哐哐哐”, “哐哐哐”, 内侍在前,唱声袅袅, 宋修手下不停, 敲击的速度更快了。 夏东溪的心跳也跟着快起来, 他又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他能感觉肾上腺素在自己的体内飙升。 “送灵, 启——”举着红灯笼的两名内侍一左一右走开,缓缓地停在了门扇轮廓的两边。 “公子们, 请吧。”赵高在三个玩家身后, 悠悠开口道。 “咯咯——”, 机械转动的声音从石墙里传出来,那是“始皇墓”大门即将开启的征兆! 【弹幕】开门了, 开门了,小钱同学会在门口吗? 【弹幕】希望他在,希望他在啊! “希望他在。”夏东溪心头也是默念了一句。他一点点收紧手底的力道, 把掌心里的刀柄握得更紧了些。这一路走过来, 他听得清楚, 赵高就在他身后,隔着大概三米的距离,这个距离, 他回身、探臂、挥刀,并不能砍到赵高,但是这个距离,够他把刀尖伸直,对准他,接下去要做的就是前冲……冲过去,刺进去,往那个人的胸膛! 他的机会只有一次。 赵高只比自己带的兵跨前了一步,这一击如果不中,赵高就会退,他就能退入自己的兵士堆里,后面的那些兵会围过来护住他,也会冲上来,对付他们。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不是一定不可以,但这两个词能这样耳熟能详,是因为稀少,历史上、现实里,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少。 不能寄希望于一个“稀有”,能做的、该做的——是把握住现在已经握在手里的机会! “小家伙,你一定要出来啊!”夏东溪抬眼看向了棺材的前方。 “哐哐哐”,宋修的敲击声依然在继续;“咯咯——”,石门一点点往里退,那里,已经退出了一整块方方正正的门形! “咯咯——”,大门开始往边上移过去了。 有光透出来,门外不再仅仅是一片幽幽的红,有白色的光,那光落在地上,起初的时候是细细的一线,渐渐的,横向伸展,变成了小指粗、手臂粗、手掌宽、半个身体……一个人侧身能进出的宽度! “咻”的一声,门里有闪着亮光的东西飞出来,“叮”的一下,钉入了屋顶。 “动手!”宋修大喊。 夏东溪转身,眼角余光掠过石门微启的那线光,白色的光芒里有阴影遮过来,他看见那道阴影的来处,有一片衣角,从门的缝隙里闪出来,那是钱小跃的衣服! 刀在动,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转着方向。 赵高的位置……他记得很清楚赵高在哪里,到了!就是这里! 夏东溪一脚斜踢,抵在身后的地面上,只要往前冲,就能刺到赵高,就能要他的命,就能通关! 振臂,屈膝,蹬腿,把全身的力气灌注上去…… 可是赵高不见了! 他不在他刚刚在的位置上,也不在那些兵的中间,他甚至不在身后的这条廊道里,他,消失了! 夏东溪全身的劲道都提起在了身体里,现在这股劲没有地方去,涨得他全身的血管都澎湃起来,心头却有一线凉意浮起。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还是他们忽略掉了什么? “咚”的一声,飞起在半空的钱小跃落在了棺材盖上。 一口棺材、两列兵士,把这条廊道全都占满了,小家伙没有地方落足,只能选择棺材盖,这没有问题。棺材也没有问题,在之前的那间屋子里,他是看着兵士们开馆验明正身的,两名内侍挑高了灯笼确认棺材里的人是公子高,他还看清了这位公子的留书——就平摆在死尸的胸前,没有一丝遮挡,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清楚无比,他“自请殉葬”,这个人就是子婴嘴里那个会被送进始皇墓的同族子弟。 没有错,一切都没有错……棺材钉也是在那之后被一根根钉死的,过程没有问题,人物也没有问题,是哪里出错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送灵,动——”石门边站着的两个内侍又一次高声唱道,他们面无表情,对门里面有一个人飞出来,对这个人蹲在了棺材盖子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抬棺的六个兵士也一样,他们也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脚下一动,架着棺材,往门里面去。 棺材很长,从廊道里转进门里去,就像一辆集卡在一个转弯半径并不合适的路口转折一样,艰难而缓慢。 后面整队的兵士就安静地看着,赵高不见了,他们也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一个个呆愣愣的,没有一丝要扑上来的样子。 夏东溪忽然有一个感觉,觉得自己举着刀对着空气的样子就像舞台上不受重视的演员,演砸了也没有人察觉,或者更惨一些……观众们其实是察觉了的,但他们选择无视。 “呲——”,棺材头抵住了一边的石墙,划拉出一道声响。 声音其实不大,但在现在这静寂一片里,在宋修都不再敲击墙体的时候,这声刮擦显得格外刺耳。 棺材歪了一下,端头的半边伸进了石门里面去。 “呲——”,又是一声,是棺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