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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单公子有很大的关系,他得琢磨琢磨。 单夭也觉得有点奇怪,但他懒得多想,看到刚才那阁主用来喂鱼,现在正掉在地上的馒头,他饿了,“那个......不是说要去吃早饭吗?” “哦。”李策回神过来,“这就去。” 萧行雁刚走出二人视线,就使起了轻功,飞檐走壁地到了一里地外的翠竹林,他心难自抑,只好用外力来控制,于是这些竹子便遭了殃。 片片竹叶飞舞落地后,他的心绪终是平静了下来,那本来灰败的脸色因为这一番折腾竟然红润了些。 等到李策带着单夭回到庭院时,发现他们阁主的房门大开着,很自然地带着单夭走了进去,果然他家阁主此刻好好地在塌上看着书,那看书的样子倒是自若闲适,就是阁主,你拿是,这是三岁小童的读物,不太适合您读了,还有阁主,你平时从来不看书的。 李策当然不可能当面揭穿他们阁主,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阁主,单公子来了。” 萧行雁慢慢地放下书,十分谦和有礼地对着单夭笑道:“单公子,劳烦了。” 单夭总觉得这阁主有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罢了,来了就治伤,治完就走了,不该多想。 “那开始吧,先把衣服脱了吧。” 这一来就这么直接,萧行雁竟觉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李策在一旁看着甚是无语得很,阁主,你想什么呢? 单夭见这人又开始不正常了,催促了一句:“快脱,你还治不治伤了,不治我回去了。” 萧行雁总算反应过来,这是要治伤,直接用内力震碎了上衣。 单夭有些无语,这会武功的人都是这么用内力的吗,腹诽归腹诽,伤还是要检查的。 在单夭检查伤口情况的时候,萧行雁看着一旁与单夭时不时交流几句的李策,觉得十分碍眼,瞪了李策几眼,但他都没有反应,终是忍无可忍:“你出去。” 李策与单夭就他阁主的伤口,说得起劲,才发现阁主发了话,这是叫他滚呢,他明白得很,他家阁主不高兴了,自己得赶紧溜了。 “是,属下告退。” 听刚才李策所说,这伤口的情况单夭已经基本了解,可是看到眼前这个状况时,还是忍不住心惊,这整个手臂处已经呈现青黑色,确实是中毒了,而伤口周围已经溃烂得十分严重,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单夭此刻真心地佩服起这人,这么严重的伤,看起来都是触目惊心,受伤的人却好似这伤不是伤在自己身上,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可是这样的伤,该多痛啊,痛得钻心刺骨也不为过。 “你都不痛的吗?” 问出这句话的单夭并没有抬头,所以他自然不知道萧行雁一直在看着他。 “不痛......又好像有点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究竟是痛还是不痛。”单夭有点不满意这个回答,这人说话好磨叽,他听不懂。 ”痛。”还是实话实说吧 “这就对了,待会我要先祛除腐rou,会比现在还痛,我给你扎一针吧,扎了针就不痛了。”单夭竟然有种在哄孩子不哭不闹的感觉。 “扎了针为什么就不痛了?”萧行雁倒是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 看他这般顽强的份上,单夭耐心解释道:“因为你晕过去了,晕过去就不痛了,而且不拔针绝对不会痛醒的,放心。” 萧行雁想也没想,立刻回道:“不用。” “不用?”单夭第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人,不对这不是第一次,他做妖时也有个人是从来不用绝晕针的,这样想来,这两人都是怪人。 单夭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又问了一句:“你确定?” “不用。” “好吧,那你待会不要乱动。”要是他痛得哭爹喊娘,满地打滚,那么单夭一定会立刻给他扎一针。 “好。” 单夭从药箱中取出化腐膏后,看着白瓷瓶出了神。 瓷瓶是好玉做成,里面装的却是让人剧痛的膏药,这化腐膏有多疼他看那些伤患用的样子就可以猜到,但是怎么有人会不怕痛呢,他就怕得要死。 单夭也不再劝,既然人家不用,那自己多余的同情也是无用的,同情并不能分担伤患的痛苦,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个痛苦的时间缩短一些。 那化腐膏一涂抹在萧行雁的伤口上,立刻就冒起阵阵白烟,伴随着嗞嗞声腐rou接连掉了下来,哪有不疼的道理,此刻的萧行雁已经疼得满头大汗,青筋暴起,但是身体仍是没有挪动半分,更不要说什么哭爹喊娘满地打滚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单夭也明白这人确实是疼的,而且很疼很疼,不知怎么他心中也泛起了不忍。 这点不忍让他鬼使神差地倾身对着那可怖的伤口轻轻吹了几下。 “我听说,吹一吹可以不那么疼。” 两人四目相对,单夭不知道他此刻抬头看向萧行雁时是何模样,但这一幕却刻在萧行雁心中,长长久久,足以拂去所有的痛楚。 萧行雁移开看着单夭的目光,直视前方,良久后,才说道。 “很有用。” ☆、第十二章 别开眼的萧行雁不敢低头去看某人,只好看着对面墙上的画发着呆。 只见那画上绘的是一青竹小院,青竹之下有一白衣男子正侧卧于塌上酣睡,墨色如瀑的发铺散于身后,胸口衣襟有些许松散,隐约露出小片白皙的胸膛,画的又恰是风起竹叶飘落之时,一片青竹小叶正落在男子胸膛处。 萧行雁一开始只是看着发呆,看了会儿才想起这幅画是他心血来潮之作,画得极顺极快,等到落笔时才发现处处都透着一种熟悉感,就好似他曾经亲眼见过,但是他很确定,他从未见过,也不认得画中人。 他仔细看了看画中人的样貌,因为这画上之人是闭着目的,又被青丝遮住了部分面容,看不出是何人,他曾经想过会不会是凌子安,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经常看他的缘故才入了魔障,可是随即又立刻否决了,凌子安没有画中男子那种慵懒闲适的韵态。 单夭见这阁主还在发呆,也懒得叫他,如果发呆可以止疼,那就让他多呆一会儿。 等到单夭把萧行雁手臂上的腐rou都清除干净后,他才伸手在萧行雁眼前晃了晃,叫醒了这心神不知去了何处的人。 萧行雁的注意立刻从画中抽离,回到了单夭身上。 被萧行雁突然回神时那种迷醉的眼神看着,不知怎的单夭也觉着有些不自在。 “你......罢了。”单夭想叫他不要这样看人,但是又想到这样一说,又得解释一番这为何那为何,随他去吧,作为医者对伤患也该多担待些。 “你中毒了,好在这毒不会侵入心脉,只是会随着伤口处不断蔓延,蔓延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长则半年,短则三月,就会蔓延到全身,到时候,人可能不是因为伤口溃烂而亡的,而是大多被痛得受不了自尽的。” 萧行雁低垂着眼看着单夭开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