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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细想,一道声音便将楚辞拉了回来,“辞哥哥。”沈黕终于摆脱了那些人走了过来,他提醒道,“宴会快要开始了。” 楚辞向十皇子和纪辰告辞,然后便转身回到了沈黕身边,“辞哥哥不要和那个纪辰走得那么近。”沈黕忍不住道,“他看向辞哥哥的眼神我不喜欢。” “好的,我以后不和他走太近。”楚辞也觉得自己不喜欢纪辰的眼神,小时还不显,这越是大了就越发的让人感到不适,于是便爽快的答应道。 沈黕本是吃醋了,故意和楚辞抱怨,也没觉得楚辞就真的会听自己的,结果没想到楚辞直接就答应下来了,让沈黕心头一喜。 等大家都落了座,皇帝领着一众妃子也来了,当楚辞再次俯身跪下时,他想到了五年前,也是如今天一般,宴会之上,他们高呼陛下万岁万万岁。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这回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他们了,他们也不会再随意被人坑害了,不知不觉自己竟已经待了五年有余…… 乾帝命众人起身后便大肆赞扬了沈黕一番,然后便是歌舞助兴,几场之后举杯换盏间就到了战败国使者及其和亲公主入殿的时候了。 乾帝明显兴致很高,立刻就宣了他们一行人进殿,不等一会儿,众人便看到一队身穿奇装异服的外域人走了进来。 “见过乾国皇帝。”他们单膝跪下低头喊道。 “既面见陛下,怎可不双膝下跪?”有朝臣忍不住质问道。 “我们那里最高的礼仪便是单膝下跪。”为首一人抬头道,“除非对于亡灵我们会双膝下跪以示敬意。” “这……”开口那人闻此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他脸气得通红一甩袖口喊了一句“野蛮之人!”便坐了回去。 “罢了。”乾帝摆摆手看向下面的人道,“使者可是有事?” “正是,贵国将领神勇无敌,吾王表示臣服,之前是我们冒犯了,为了请罪吾王特意将秀兰公主送与贵国,以示诚意。” “拜见陛下。”说话间那人身后站出一女子,身着轻纱,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脸上系着一块面纱,她轻轻一拜,声音若黄鹂一般清脆动人,“秀兰素闻贵国多出少年英雄,此前一观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纵有英才无数,秀兰却已心有所属,不知贵国陛下可否恩典?” 乾帝瞧着这女子如此直率便也觉得甚是好奇,于是开口问道,“那你心之所属是为何人?” “常胜将军宸王。”此话音一落,众人目光皆看向了沈黕,这可真是天降艳福啊!此外域公主身姿婀娜,坦诚大胆,仅露出的眉眼含情脉脉,如一汪春水勾得人无法自持。惹得在场不少男性都忍不住向沈黕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真是好运气,得此佳人,必定享福! “多谢公主抬爱,只可惜沈黕也已心有所属。”沈黕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回道。 “宸王?!”秀兰公主似是不信,睁大一双美目惊得一时无法言语。 他人听到沈黕如此说法也具是一惊,得此美人,此生何憾?他竟是犹豫一下都没有便拒绝了? 沈黕不理会旁人眼光,他轻轻一笑,心里脑中想的都是楚辞的一颦一笑,他的辞哥哥哪里是这些胭脂俗粉可以相比的? 秀兰本就不甘,她面纱之下轻咬着红唇,“那人为何,现在何处?”但沈黕对她却置之不理只端起一杯酒慢慢饮尽,她最后一跺脚妥协道,“我愿与她共侍一夫。” 楚辞在沈黕身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这个外域公主喜欢沈黕?而沈黕也已经有了喜欢之人?沈黕怎么从未和他说过?他目瞪口呆,感觉自己吃到了一口好大的瓜,并且这瓜还吃到了自家崽子身上。 想到以后沈黕可能就会娶妻生子儿孙满堂,而自己这个电灯泡便只能搬出府外,独自一人居住,楚辞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好不容易养大的崽子就要离开老父亲了…… 虽然十皇子之前问及此时,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但是最后伤在谁心上也就只有那人自己才知晓。楚辞摇头叹息,这几年沈黕都在边境莫不是于战场之上救得一白衣美人,与之一见倾心,再见难忘,三见而上床,呸呸呸,这是什么粗鄙之语! 而美人正好也借由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之名两人便如此好上了?这故事真是让人闻之不禁也要道一声好一个天赐良缘!楚辞被自己的脑补感动过度,不由得想着话本里面都是这样写的,不知沈黕是否也真的经历了话本里的剧情。 沈黕不知道楚辞在自己身后已经脑补了无数个自己和所谓心悦之人的见面开场,他只淡淡道,“今生我只要他一人。” 语罢哗然,众人以为这等美事沈黕必定欣喜接受,谁知他不仅拒绝了,还说此生仅要一人!而这些人还不知道沈黕要的这一人还是个男人,若是被他们真的知道了,必定捶胸顿足直骂这沈黕脑子有病! 眼看场面不可收拾,那秀兰公主倒也是个人物,她转身朝乾帝一拜,“全凭陛下吩咐。” “强人所难之事终不可为,既然如此我会为秀兰公主寻得一良人,你暂且住在宫中吧。”乾帝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和亲公主去惹得沈黕不快,此时的沈黕正是他眼中的好儿子,好臣子,既然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自己顺水推舟也不失为一个拉拢人心的好办法。 这一段小插曲总算是过去了,楚辞看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秀兰公主虽然心中不喜,却也无可奈何,她扯下面纱露出了艳丽的容貌,直直的看向沈黕,眼中七分嗔怨三分魅惑,然而沈黕仍无动于衷,她便只能作罢,跟着宫人退了出去。 宴会照常进行,那些大臣们此时心里的算盘打得贼响,看这样子美人计怕是不行了,自家女儿也不用再指望沈黕了,不过有人眼睛一转看到了坐在沈黕身后的楚辞,说不定这也是一个突破口。毕竟沈黕功名显赫,陛下赏赐,已是财宝无数了,那财路,美人两者都行不通,他身边亲近之人倒是可以一试,不过楚辞向来也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何况两人仔细算来其实相处也并不算多,情感也不一定深,啧,怕也是不行了…… 此次宴会于楚辞来说其实并无太大关系,所以他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碍于面子又不好一直吃东西感到着实有些无聊,不过既然是给自家崽子庆功的宴会他也是蛮高兴的,他看着沈黕的侧脸不禁在心里细细描绘,不知是便宜了哪家姑娘,嫁得沈黕倒真是她的福气。 想到这里楚辞心中涌出一股酸溜溜的感觉,自家的养的猪就要被白菜拱了,他其实还真的挺失落的,不知为何竟是还有些小小的忧伤,楚辞看着桌上的小酒杯,自上次他喝醉了之后便听沈黕的话再也没有碰过一滴酒水了,此时他脑海里面浮现出来一句话,‘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