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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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叫尚知,家在河谷省河清市,父母早逝,相依为命的亲哥哥也在前不久因车祸去世,连亲侄女也被亲戚送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孤儿院,尚知从国外回来,花了几天找到了侄女所在的孤儿院。 然后接走了侄女,并问了所有孩子们的喜好,并在他带纱纱离开后几天,孩子们最喜欢的吃的、玩的以及大批童书被寄送到了这仿佛被天地遗忘的孤儿院里。 夏残的礼物是最特别的。 那天尚知问她喜欢什么,她说了只喜欢书。 于是当孩子们抱着水彩笔、新衣服兴高采烈的时候,夏残抚摸着书页上尚知写的寄语,难得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这之后,她一直和尚知保持着联系,每半个月都会通一次电话,但再一次和尚知见面已经是半年后了。 次年暮春时节,他和瑟瑟缩缩躲在他背后的纱纱出现在了孤儿院。 纱纱对这个她仅仅待过几天的孤儿院很想念,但尚知的工作很忙,因此难得挑了一个休息的日子,驱车三个小时,才到了这个过于偏僻的孤儿院。 纱纱和许久不见的小伙伴们玩得开心,脸上总带着害羞的笑意,来之前忧郁的眼神都因此消散了,而尚知在问过孩子们近况后,最后才找到了夏残。 夏残十四岁半,在幼儿园算是大孩子了,比起叽叽喳喳的小孩儿,她安静得多,数年如一日地坐在孤儿院的孩子们几乎公认是她位置的秋千上,借着日光看书。 那天出奇的有些热,尚知穿着一件白色半袖,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来,而夏残穿着长衣长裤,坐在太阳底下晒着午后两点的太阳,身上仍感觉冷。 她仰头看着尚知。 男人自律得很,一周四次雷打不动地去健身房,因此身材极好,宽肩细腰,露在外面的手臂肌rou线条流畅而美丽,领口的锁骨若隐若现,挂着一滴小小的汗珠…… 夏残浅棕色的眼睛不着痕迹扫视了一眼尚知的身体,仰头看着日光下高大的男人时,却露出如稚儿般单纯灿烂的笑脸,道:“叔叔,你终于来啦,你寄给我的那些书我都看完了呢。” 尚知弯腰揉着她的头,笑道:“夏残真厉害,这么快就看完了,回去叔叔再找些书,都给你寄过来。不过太阳底下看书对眼睛不好,进屋去吧?” “我习惯了,谢谢叔叔。”夏残说着,“叔叔,你的工作很忙吗,好久才来一次啊。” “是的,夏残,确实有一点忙,叔叔向你道歉,答应了你却这么久才过来看你。”尚知有些惭愧道,“你有什么愿望吗?叔叔力所能及的一定帮你实现。” “真的吗?”夏残状若惊喜地看着他。 “真的。”看着女孩子难得露出这样的笑意,尚知心情好了不少,笑道。 “那叔叔可以帮我买一些初三的练习册吗,我想多练习练习,然后考到重点高中去。”夏残笑道。 尚知哑然失笑,但看向她的黑色双眼却闪过一丝欣慰。 然后他认真地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夏残,只要你愿意学,我可以资助你上高中和大学。” 夏残笑道:“谢谢叔叔。” 声音充满了真诚,但浅棕色的眼眸却一直盯着尚知的脸,把尚知盯得甚至背后有一丝毛毛的,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确定地问:“叔叔脸上有东西吗?” 夏残摇了摇头,很认真地道:“不是,是因为叔叔很好看,世间最好看的那种好看,夏残忍不住想看。” 这话夸的,把尚知夸得不好意思甚至连脸都红了一丝。 可夏残真觉得尚知好看,英气与俊美交织的那种好看,身形高大,却不显壮,面容气质很清冷,眼尾却上挑,笑起来时也总温和得很,说话也温柔得不像话,矛盾的气质集中在他身上,却没有丝毫违和。 夏残喜欢这种气质。 又过数月,夏残以近乎满分的高分成绩通过了中考,在选择学校时,她选择了河谷省河清市的一所重点高中,尚知所在的位置,离开她生活了近十五年的偏僻孤儿院。 临别那天,老院长掉了眼泪,而夏残难得用那双冰凉的手为她抹掉了眼泪,告诉她,自己会回来看她的。 老校长说她长大了,这么多年终于会说些安慰人的话了,夏残笑了笑,笑容单纯无害。 …… 夏残是个很分裂的人,她一向对此清楚无比。 她看上去只是个很喜欢笑,体弱多病,很少讲话的普通女孩子,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并不正常。 这个不正常表现在很多方面,比如毁灭欲,比如控制欲,比如施虐欲,但也少有人发现,她一向将自己伪装得如同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孩子一样。 很不巧,她不正常的一方面很快就被高一的一个男同学发现了——被发现时她正在和隔壁班的同学练习绳缚。 高难度的团缚,她和这个有些瘦弱的男生已经练了一周,雷打不动地在晚自修后凌晨的午夜跑到教室里练习,每天一次,每次一小时,才总算摸到了些门道。 河清市第一中学虽然是很出名的学校,但硬件设施并不强,教室也只刚好容纳二十人而已,因此夏残总是将课桌椅子都推到一边,临走时再毫厘不差地归位。 每到午夜,这间普通的教室总会腾出一片空地来,让透过窗的月光正好洒在教室中央,洒在男同学瘦长白皙的肌肤上。禁锢着rou体的暗红麻绳在月光下显得涩情而诱人,夏残对此总是无法抑制地喜爱。 直到满脸羞红的同学王某突然打开门,将此看了个一清二楚。 开门的时候,夏残白皙的手正伸进男同学双脚的缝隙中,去挑弄他同样细长,不算成熟的男根。男同学呻吟着喘息,红得耳朵都像在滴血,脚趾紧紧地收缩着,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让他下意识地逃避,但极为严密的麻绳拘束使得他动弹不得,只能屈辱地被夏残玩弄着…… 然后开门声猛地响起,夏残握在手里把玩的那根guntang硬直的roubang一下子软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男同学顿时从yin靡的气氛中退了出来,他低低惨哼一声,脸色煞白,惊慌无比,下意识就想抬头去看门口。 却在抬头那一瞬间,就被夏残按住了脑袋。 一件有着洗衣液清香的校服突兀盖在他脸上,夏残那软糯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动,道:“别怕,这件事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话说完了,一个声音大声响了起来:“卧槽,你们在干什么?!” “安静,王同学,你也不想招来保安吧?”夏残回头看着那个一脸惊怒交加的同学,忽而嗤笑一声,道:“我听说你家教极严,你爸爸打你打断了好几根皮带,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偷溜出宿舍呢?” 王睿愤怒的脸当即变得惨白。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关了门,黑着脸走到夏残身边,恶声恶气道:“那你在干什么?夏残,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做这么恶心的事!” 虽然压抑着近乎怒吼的声音,但却半点也不敢看地上那被盖着校服一直止不住发颤的人,虽然他不知道那是谁,但被麻绳捆缚得极为严密的白腿却露在外面,还有那软踏踏的…… “话不能那么说,王同学,我们只是爱好和别人不一样罢了。如果这样都算恶心,那杀人呢,强jian呢,拐卖呢,不恶心吗?” 王睿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他觉得,夏残说得很有道理,他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许久,他捏紧了拳头,梗着脖子,红着脸道:“别狡辩,我要告诉老师,夏残,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当然,告不告诉老师是你的自由,你可以去告诉老师。”夏残说道。 王睿心中惊疑不定,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她能这样无所畏惧,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但显然,夏残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就在话音落下时,夏残忽然欺身而上,一把将他推在多媒体讲台边,猛地抓住了他裤裆里的玩意儿,冰凉的手如铁铐一般掐住了他的命根子! 她微微歪头,往常总是会单纯笑着的脸此时笑得无比冰冷。 后背的剧痛让王睿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就想推开夏残。但才有动作,下体就传来剧痛,那剧痛直达天灵盖,好像命根子被两根铁棍反复挤压似的! 王睿的四肢顿时虚软下来,甚至连惨叫也没发出来。 因为就在夏残下狠手的时候,就快准狠地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凄厉的惨叫化为了猫一样毫无威慑力的呜呜声。 夏残一直掐着他的yinjing,掐得王睿泪都流了下来,再看向她时,只能眼含热泪地红着眼睛求饶,夏残笑着问:“还叫吗?保安过来的时间足够我把你这根东西折断了。” 王睿心中恐惧万分,连连摇头。 往常她那因病弱而苍白憔悴,让人总是泛起无限怜惜的脸,现在在他看来,无异于恶鬼。 夏残微笑了一下,放开手,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她道:“王睿,你当然可以去告诉老师,不过你怎么让老师相信你的话呢?” “你想想,老师更愿意相信我这样成绩优异,品行端正的好学生,还是你这样总是上课睡觉,甚至有过处分记录的坏学生呢?”夏残细软的声音就像恶魔一样在他耳边低语,“如果我受委屈哭了,老师一定会觉得是你在陷害我吧?” “那样的话,他们一定会觉得你太差劲了,也许会把你那个严厉无比的父亲叫到学校来……你父亲打人一定很疼吧?上次在办公室里打你,就连隔壁的我都听到那响亮的耳光声了呢,那么重,你一定流血了吧?” 听着听着,王睿就想起自己那动辄对自己拳脚相向的退役军人的父亲,身体无法控制地发起颤来。 “所以,把看到的都乖乖藏在心里,好吗?”夏残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脸,温柔道,“这样的话,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同学,明天天亮,我们就当今夜是你做的一场梦,好吗?” “好好好,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真的,请你相信我。”王睿流着泪颤声道。 “真乖,那这个小意外就算顺利无比地解决了。”夏残微笑道,“不过我的搭档不适合被你看到脸呢,麻烦你睡一会儿好吗?” 被吓得六神无主的王睿只会疯狂点头,连连说着好的好的。 然后下体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前一黑,瞬间顺着多媒体柜滑倒在了地上。 而躲在校服下手脚几乎麻痹的男同学在听到外面动静时,终于不再颤抖了,但心中还是一阵后怕。 他听到事情已经解决了,但夏残并没有过来给他解掉麻绳。相反,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心头满是疑惑,不知道夏残在做什么。 直到许久后,夏残才拿开校服,看着脸色仍然惨白,满头虚汗的男同学,笑道:“看吧,我就说不会有任何事,从开始时我就答应你了,这件事没有任何人会发现。” “你真的好厉害,夏残。”男同学喜悦道,然后看了眼旁边昏迷不醒的王睿,他听到了全过程,但仍有些担忧,道:“可是,他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 “会的。”夏残摸了摸他的头,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难得皱了皱眉,她收回手来,继续道:“他会很乖的。” 男同学迟疑了一下,他想,王睿一定会报复她的,虽然自己被夏残保护了,但她自己却暴露无遗…… 男生心中有些愧疚,但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只好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夏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黑色的屏幕上显示着“1:10”。 “走吧,时间不短了。”夏残说着,一边飞快将男生身上捆缚的麻绳解掉,而男生的四肢被捆绑了太久,麻痹得毫无知觉,即使在舒展后也无法很快起身,只好躺在冰冷的地上等待手脚恢复。 夏残又看了看他腿间那软踏踏的yinjing一眼,仅仅一眼,就将男生看得脸红无比,他有些羞涩地别过头去,却又被夏残掰着头扭了过来。 “还硬得起来吗?不会萎了吧?”夏残很是无害地笑着,但说出的话总是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好让王睿陪你一起了。” 虽然下体确实有些不对劲,但男生听着夏残近乎恐怖的话,连忙摇头道:“不不,我没事的,夏残。” 然后迟疑了一下,道:“夏残,那样做好像是违法的,你不……” 但话音未落就被夏残打断了,她起身,去将桌子搬回来复位,一边走,一边道:“是吗。” 春日的夜里,并不算冷,但男生听着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身体忽然打了个冷颤,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