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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不吉利啊! 婆子紧张起来:“艾玛,这小少爷他不哭!” “打、打他,看他哭是不哭!”见床上产妇昏厥,老太太也顾不得忌讳了,掏出烟杆子打元宝嫩嫩的小屁股。 “啪、啪” 还是不哭。 再打。打到哭为止。 那拍打的声音,只听得鸾枝心肝儿抽疼,用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伸出手臂:“别打我孩子,你们……没资格打他!” “呜哇——” 那孩子一听到她的声音,竟好似能晓得娘亲的苦一般,忽然哇的一声哭将起来。稚嫩的嗓音雄雄脆亮,底气十足……没白喂他好吃懒睡八个月,身体好着呢。 好小子,可能耐,一生出来就和自个娘亲……老太太皱着不说话,挥挥手命人把孩子抱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 推荐两篇朋友文,感兴趣的亲可以看看哦(*^__^*) ☆、第90章 心思狠 鬼谷坡上,炙热阳光把干涸的土地烤得一片赤黄,热风扬起尘沙,连眼睛都被灼得红蒙蒙一片。杯水往地上倒去,还未晕开湿润,眨眼便化作一缕薄烟。热啊。热得魏五大汗淋漓,脊背上的衣裳湿却了好一大片。 坡角坐着一间简陋茶铺,旧木板拼成几张小矮桌,桌上放两碗茶水,清冷冷没有生意。老板是个独眼的老汉,听说年轻时是个江湖客,老了老了,就挑了个清静地儿金盆洗手。眼睛不看闲人,耳不听八卦闲事,管你是黑是白,只要交了茶水钱,随便你做什么他都缄口不言,很是个安全的交易之所。 苍老的手指端着茶壶过来,把茶水各续一碗:“客人慢喝。” “谢老板。”沈砚青头戴青竹斗笠,着一袭青裳端端坐在矮桌旁,压低的帽檐将他清隽容颜遮挡,只露出一截线条精致的下巴,无端添出几许凛冽的味道。 魏五端起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咋着舌头往远处一看,只见对面坡上黄土飞扬,一骑黑影脚踮尘沙迅速掠近,那速度之快,有如暗夜旋风一般,眨眼就在跟前。连忙道:“爷,人来了!” 沈砚青站起身来拱手相迎:“江湖中人称鬼影燕三,果然伸手不凡!” 那人头戴黑纱斗笠,看不清脸,听见恭维也不回礼,只从怀中掏出来两沓册子:“想不到风声鹤起的沈老板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同样出乎燕某意料。沈老板要的可是这两本账簿?” 压低的嗓音,听起来应该三十出头年纪。 沈砚青接过手中,粗略将两本册子浏览,少顷眉头不动声色地凝起来……当初要的不过是祈裕马场的所有生意单子,想不到竟然还弄到他和老五瓜分的密账……呵呵,这倒真是一场极意外的收获了。 一双凤眸上挑,含笑致谢:“正是这两本。燕大侠办事果然不同反响,辛苦劳烦一趟,要多少银子请开个价。” 那燕三也不客气,伸出二根指头:“不管沈老板作何用途,扳倒姓祈的本是为民除害,不好多收银子。两万五。” 沈砚青让魏五给他三万俩银票。 燕三揣进怀里:“和沈老板做生意果然痛快!来日方长,今日先走一步。”微一拱手,一道黑影转瞬又掠地而去。 魏五咋着舌:“爷,咱家生意周转本来就紧巴巴的,为何还要多给他五千?” 个小气奴才,眼光不长远。 沈砚青凉飕飕瞥他一眼,勾唇冷笑道:“今日化去三万俩,只怕将来他老四从我手里头买回去,就不只是这个代价了。”口中说话,眼前又浮现起今日出门前,鸾枝那道白衣红裙的绮丽背影,心里头莫名生出几许焦灼,又问魏五,“另一个来了没?” 魏五连忙去叫。 是个驼背的干瘪半老头,五十左右年纪,着一身粗布衣裳,乃是祈裕马场的喂马人。搭着个脑袋,毕恭毕敬。 沈砚青也不急看他,只悠悠然翻着手中账本。呵,果然一条条都是自家从前的老客户,他祈裕果然够阴险。便抬头问马夫:“来的时候路上可有人发现?” 马夫一路上只当那沈家大老板应是个雍容富态的中年人,哪里想到竟是眼前这般英气逼人的青年才俊,心中惊叹,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奴才很小心,只推说去寡妇屋里头坐坐,很快就回去。” “很好。”沈砚青把账本一合:“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废话我也就不同你多说。你替我干成这一桩事,我付你两千两银子,外加一所小院和一个女人,你可乐意?” 两千?!…还、还有院子和女人! 莫说两千俩银子,就是一个女人,自己喂一辈子马也莫想赚到啊!马夫舌头都打了结巴:“这、这么多?!……吓,小的除了喂马,别的甚么都不会,那要杀头的买卖怕、怕是干不来则个……祈老板心狠手辣,捉到了连死、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哼,又想吃又贪生怕死,天下哪有恁好的事!”魏五粗着嗓子,从怀中掏出两包药粉扔到他面前。 马夫战战兢兢的接过。 沈砚青眼中掠过一丝轻蔑,勾着嘴角淡笑道:“你既是怕死,就应该知道和他祈裕一起干,早晚都是死路一条。他现在做的可是杀头的买卖,我找你,是送你一条逃生的机会。这两包药粉你拿回去,洒在这个月喂马的饲料里,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放心,这药一个月才生效,没人会怀疑你。等干成了事,爷自会让人护送你回老家,然后你的银子、院子还有女人,就全都有了。干不成的话,那一百俩就算是你的辛苦钱,同样不白亏待你。” “诶诶……这样好、这样才安全。”马夫这才放下心来,谄着笑脸不停的点头哈腰。 “诶甚么诶?行了就画押!”魏五不耐烦地扔出纸笔。 那人忙不迭地摁了手印,拿了一百俩定金先走了。 主仆二人起身回去。 荒野的土路上尘沙飞扬,马儿懒懒的,走得不快。沈砚青皱着眉头不语,离县城越近一步,他的心就揪紧一分,怕回去旧人笑脸不再,怕相见心已成天涯路人……那个执拗的女人,无论她今日到底听去了多少,在回去之前,他一定要把所有的琐碎都解决! 魏五不明所以,咋吧着嘴道:“爷这招叫里外夹击,看祈裕那王八羔子这回不死翘翘!” 沈砚青恍然回过神来,挑眉冷咧一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是他卑鄙在先,爷自然不用讲究仁义。” “是是是。”魏五连连点头,又问:“那间澡堂子,爷准备怎么弄他?听说那里头暗门沟子不少,要不要派人去衙门里头告他一状?” 沈砚青蹙着眉头:“早先有曾动过念头,后孟安国着人提醒,只说老四在破他的案子,让不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