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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武双臂将她腰肢儿一托,大步缱风地走去了卧房。 四月的节气,那厢房内的空气本就些许躁闷,才沐浴过的花香混合着浓醇酒味,只勾得人意乱情迷。双手在对方身体上互相攀缠,扣紧,亲着亲着,怎生得就把她逼到了床帐跟前?退无可退,那里被他顶到张痛,才不过分开两天就这样刚勇了……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掉外裳,只剩下白色的亵裤,那中间邪魅地鼓出来好一大块,看得人骨头儿发软。 鸾枝的呼吸便有些紧,柔白的手儿从沈砚青腰腹探了进去。他的身形比从前愈加魁梧,腰腹的肌rou结实窄紧,一路下去都是浓黑的森林,把人扎得又痒又热。才刚刚把他握住,他顷刻就长大了数分……一只手都吃力。 “唔……这样着急?你可是已经想我想得不行了!”沈砚青顿然撕开鸾枝胸前的遮挡,倾身将她抵去了床上。 未容得她反应过来,他竟已然褪下她的裙儿,吻去了她的花丛……他总是喜欢弄她的那里……而她,也喜欢被他痴痴缠弄。 鸾枝蠕动着腰肢儿:“嗯……门未上锁,小心被孩子们看见。” “撕拉——” “都已用狗儿讨好,哪里舍得再来搅扰?”沈砚青嗓音好似着了火,匀开一手把床帐扯下来,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分心。 却扯得太用力,那蚕丝床帐挣开铜扣滑落,顷刻把二人的身体覆盖。红丝帷帐下只见两具年轻的身体好似蛇儿暗涌,那氤氲缠绵间,渐渐便把情-爱抵到了最深处,菁华将深宫盈满。 “啊……砚青、砚青……”鸾枝忽然整个儿紧缩起来,那极乐来得突然,就像快要死去。他却久久的不肯体恤她,健硕的肌腱依旧在她身体里勇往直前。痛并快乐,欺得她的眼泪都淌了下来,咬着他的肩膀嘤嘤求饶。 …… “刚才那样,好不好……?”沈砚青搂着鸾枝光滑的肩膀,亲昵地吻她嫣粉双颊。 鸾枝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咬着唇儿装糊涂:“什么好不好?坏透了,讨厌你。” “讨厌么?我不信……那再来一回。”沈砚青促狭勾唇,又要倾身轧下。 怕他又要罚她,鸾枝只好承认:“旁人都说一对夫妻顶多三四年就腻了,你却总也做不完……看把人弄得。” “那是因着对你。这世间女子,我独独只想把你疼宠。”沈砚青便得意,他的五官清隽英挺,一得意,凤眸间便灼灼生辉。 鸾枝蹙着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这个月拖了好几天不来……叫你弄在外头,你非要次次舍在最里面。这一回不管是男是女,生完我可真就再也不生了。” “傻瓜,那菁华最是滋养妇人,舍在外头如何让你更美?”沈砚青眉宇间顿然浮出欢喜,连忙把身子埋入被褥,想要听鸾枝的肚子:“当真又有了嚒,我看看。” 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少腹上摩挲,有柔软-薄唇-轻吻……他又不肯老实。 鸾枝又羞又恼,蜷起拳儿垂他:“瞧你,才拖了几天呐,兴许还不是。对了,昨儿阿娘来信,说上个月我爹病了,来不了京城。信上还说醉春楼新开张了,花姑的侄女把生意接手,那尘封的红门一开,枯萎了几年的樱花树竟然又活了过来,开得花枝乱颤,倒也是让人称奇。” 她的眼神微有恍惚,好似又飘去了旧日回忆。沈砚青看着,不由温柔相问:“哦?那个地方这样美嚒?” “自然是很美的。四月花开,沿着沉香街一路去到楼前,满街红粉飘香,缤纷花落,煞是好看。”……倘若是恰逢他空闲,推开水房的窗台,还能看到那空瓶里竖着一束鲜艳花枝……他给她采的。 鸾枝忽然默了下来……太久没有想起过那个人,都快要把他从生命里忘记。 沈砚青自然将女人的神情捕捉,那凤眸间光影一黯,长臂将鸾枝的娇-躯裹进怀中:“不如我带你回去一趟?…我也想看看你长大的那个地方。” 他的薄唇又熨帖上来,不愿容她的心思装载那旧人身影。修长手指滑过她曲婉的腰际,又开始贪恋她的身体。 “嗯……”鸾枝忍不住娇-吟,把双-腿-缠上沈砚青的腰腹。习惯了每日恩爱,才分开两天便想他不行。 “嘿咿~”那起-伏的帷帐下却忽然传来小儿稚嫩的嘁嘁窃笑。 沈砚青才吃着鸾枝的娇果儿,动作微一愣怔,下一秒便看到一对淘气包从身后钻了出来。赤条条的,姐弟俩个只穿着一抹小肚兜。 鸾枝头便有些大,问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衣服呢? 如意嘟着小嘴,声音清脆好听:“刚才爹爹和娘亲嗯嗯的时候进来的……弟弟把小狗狗追进水沟里去了,他自己也掉下去,我去拉他,衣服也湿了。” 鸾枝蹙起眉头去看元宝。 元宝这一会又觉得娘亲更可怕,连忙藏去沈砚青身后:“爹爹还说以后都不让娘亲再‘疼’,又骗人,我今夜要睡在这里看着你。” 其实还是贪恋父爱,出了趟短差,便缠着父亲不肯离开。 鸾枝爱宠而无奈地看着沈砚青。 “罢,今夜便容你们借宿一晚。”沈砚青只得披衣而起,叫丫鬟抬来热水给孩子们洗浴。姐弟两个开心得挂在他清宽的肩背上,再不肯下来。 那背影温暖热闹,鸾枝看着看着,心中便生出满足。因被弄得浑身酸软,只得由着他父子三人嬉闹,自己裹着被褥先自睡着。 …… 南边的四月天俨然更加明艳,扶柳镇上一条沉香街由南贯北,当真是落英缤纷,花香弥漫。 青石街道两旁二层三层的楼宇林立,过客来往匆匆。酒肆外小二搭着纯白的汗巾正在招揽生意,见夫妻二人牵一对玉人儿从店门前走过,连忙谄着笑脸迎上前来:“客官您是外乡人吧?啧,那您可千万别错过咱家小店。昨夜新杀了一匹白马,那马rou鲜-嫩-爽口,四月天吃最是清补开阳,镇上独此一家!” 冬天一个说辞,春天又是一个说辞。 鸾枝不由好笑,想起二年前那次红台意外。 抬起眼帘,醉春楼赫然就在对面,依旧是红楼红瓦,窗口廊前一排儿莺莺燕燕姹紫嫣红。见沈砚青玉面华冠,着一袭墨色鎏云绸裳修伟清逸,竟也无视他身旁娇妻美丽,纷纷扬着帕子对他媚眼嬉笑。 这场面一如从前,光阴就好像并未游走,你把头一低,盆儿一揽,走几步路又变回到昔日十五模样。 鸾枝便驻了足。 小二巴巴的还要继续讲,沈砚青淡笑着扫他一眼:“好了,回头再来。”那英气迫人,吓得小二一腔说辞再念不出来,连忙搭着棉巾另寻他客。 “客官好面生呐~,快站过来让奴家看个仔细,嗤嗤~” “不要脸,你先回去添一层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