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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要跟去,却被无名制止。 “两只鸡......”余蔓感叹,“您破费了。” 无名做东,一向这么大方。 “喝什么酒?”无名问。 余蔓思忖,忽然眼神一亮,兴奋地趴到桌上对无名说:“我那儿正准备开封一批去年酿得玉液酒,拿来一坛尝尝,怎么样?” “甚好。”无名矜持地点了点头,嘴角泄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余蔓打了个手势,断浪立即跑回家拿酒,饭厅只剩余蔓和无名二人。余蔓百无聊赖,便对无名念叨起两个孩子的学习情况。 “风儿最近怎么样,练功练到哪儿了?” “我正传他一套轻功步法,他领悟得不错。”无名平淡地陈述,“我已将雪饮刀交给他,让他自行钻研聂家刀法。” 余蔓皱眉,忧心道:“风儿还小,受得住雪饮刀吗?” “练刀用刀,雪饮刀只是一把刀。” 余蔓趴在桌上,半张脸埋进臂弯,叹了口气,“好吧,你是他师父,听你的。” 她也不是反对,就是有点小纠结。 “晨儿他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无名暗中掐指一算。 “嗯。”余蔓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厨房在对面。” “嗯?”余蔓支起脑袋,茫然地看着无名,仿佛在问他“你在说什么”。 无名一脸真诚,还特地指明了方向,“厨房,出门直走。” 余蔓眯起眸子,喉头几次滚动,最终没将满腔芬芳吐向无名,已经是看孩子的面上了。 这三年发生了什么,无名为何变得面如满月?还不是因为吃光明小馆的酒rou吃多了。 夜里不拉二胡,寂寞怎么办?隔壁后厨剩的炸鸡烧鸭,再配上一壶酒,烦恼全忘掉。 .................... 满满一桌子菜,荤菜是余蔓做得,素菜则是无名的手艺,非常丰盛。 剑晨为无名和余蔓斟酒,之后将自己的杯子也倒满。 聂风和断浪见状,不禁露出渴望的表情。剑晨比他们大不少,已经可以像大人一样喝酒了。 “动筷吧。”无名沉声发令。 默默吃了几口菜,剑晨举杯,欲向无名敬酒,这时,饭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来得还真是时候。”破军怪声笑道。 余蔓看到他,顿时没了胃口,不好妄动,只能暗中戒备。无名瞥了破军一眼,继续照常吃菜。 破军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扫了一圈,重点打量余蔓,不怀好意,“不介绍一下?” “你出去等着,我一会儿便来会你。”无名语气冷淡。 破军大笑。 余蔓实在坚持不下去,一手一个把背对破军的聂风和断浪揪到身边。她如此动作,一下子成为焦点,破军不笑了,无名放下筷子,不吃了。 与无名短暂对视,传递了自己的歉意,余蔓知道,她没沉住气,可她不是为了自己。她实在担心破军发起狂来,两个孩子的安危。 “你们进去。”无名对余蔓说。 余蔓起身就走,破军哪肯让他们如愿,轻飘飘一掌劈向余蔓,被无名拦下。紧接着,桌子被踢翻,酒菜撒了一地,碗碟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娘,我不走,我要看师父打坏人。” “你不走,大家都看娘打你屁股,就顾不上打坏人了。”余蔓冷漠无情,由牵着聂风的手改为拎着他的耳朵走。 断浪很没有兄弟情地笑了。 “姨,你说谁会赢?” “废话,风儿他师父稳赢。” ========================= 那天那顿饭,被破军一搅和,大家都有点扫兴,事情平息后也没继续,各回各家了。 因听无名说,聂风已经开始拿雪饮刀练刀了,余蔓对断浪修习蚀日剑法的进度更加上心。 一日,讨论结束,留断浪一人练剑,余蔓经过前院,准备去店里看看。 院子角落传来动静,余蔓望过去,只见堆得高高的酒坛上面,卧着一个男人。 “喂,大白天偷酒喝,找打吧你。” 余蔓正要上去教训人,没成想那人翻了个身,她看清真容,一下子就愣住了。 破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进错门了? “无名在隔壁,你找他......”从中华阁进去,或者轻功空降也没问题。 从她家走是绕道不是近道,最重要的是,她极不欢迎。 “我不是来找无名的。”破军眯眼打量余蔓,咧开嘴,悠悠笑道:“我,是来找你的。” 余蔓一言不发,扭头就走。破军找她,她找无名,武林神话的大腿,不是白抱得。 第46章 我背后有人 在颠簸中醒来,余蔓缓缓睁开眼。 她反抗过, 用尽所学, 但还是被破军打晕带走。 也不知,家里现在怎么样了?风儿和断浪还好么, 有没有哭闹?最重要的,无名是不是已经在赶来救她的路上了? 余蔓是在破军怀里醒来的, 两人共乘一匹快马。 她没有动, 因为xue道还为解开, 也没有大喊大叫, 而是幽幽叹了口气, “大爷,你我无冤无仇......” 单身mama不容易,放过颜盈吧,她这辈子不想跟您吃葡萄。 “要怪就怪你自己, 天底下这么多男人,偏偏跟了天煞孤星的无名。” 哪有什么天煞孤星, 明明就是世间像你这样的坏种造孽太多,余蔓闭了闭眼, 心中鄙夷,迟了好几拍才想起来解释, “你误会了, 无名不是我男人, 我和他就是普通的邻里关系。”还有, 师父和家长的关系。 破军哼笑, 一副“随你怎么狡辩”的意味。 “大爷,你和无名的恩怨,你找无名解决,别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说完,余蔓还应景地吸了吸鼻子。 “你放心......”破军一手握缰绳,一手抬起余蔓的下巴,“无名来救你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 余蔓浑身僵硬,眼里闪着一丝错愕。破军心狠手辣,他认为她是无名的女人,而上一个无名的女人,就是被他杀害的。 他杀不杀她,只是凭心情而已。 “倘若无名不来救你,那我,就更舍不得杀你了。”破军刮了刮余蔓的鼻子,放声大笑。 脑袋耷拉歪到一边,余蔓眼一闭装昏,实在是又惊又俱又恶心。 此后,一路向东。 余蔓试过逃跑,均以失败告终,后来破军脸色阴沉下去,眼看就要失去耐心,她马上老实了,再无异动。 直到腥咸的海风扑面,一望无际的大海出现在眼前,余蔓也没等到来救她的人。 置身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旅人和搬运货物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