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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枭的面孔,并没有变过一分,眉眼形容都是他。只发色和瞳色变了。 不熟悉的是神情。 白枭是个假正经的家伙。平时总也板着脸,见不着多少笑。若要他脸上有多少生动的表情,那是万万没有的。 “你你你……”闻聆牙齿打颤,“你怎么这样了?”模样怪熟悉的。这样子,反倒跟闻哆哆更像了。 一大一小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我怎么样。我还是我,只怕你不认得我了。”他笑了一声。 乌黑的发梢垂下额前,蘸过墨似的。 &n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 bsp;“我可是记得。一样的味道,当年地牢里吃过的血,现在吃过的血。别的东西我都会忘,唯独味道是忘不了的。” “你!你是——”闻聆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地不行。“你是弄人。” “错。”黑发白枭摇摇头,“我是白枭。弄人不过是其中一个可笑的名字罢了。我最讨厌的名字。” 黑发白枭弯腰,熟练地在闻聆脸颊上舔`了一口。温热的,带着一点独特的香甜味,他熟悉又怀念的味道。 “那时果然是你。你的样子不一样,但是味道是一样的。” “你、你、你怎么会是白枭……你个骗子。”闻聆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蹭得他痒痒的,“他哪有这么轻佻……” 见人就舔的,是狗吗? 黑发的白枭的眉毛一弯。 “你不了解我。你以为那个样子的我就没有做过这种事?”他又低下头舔`了一口,“只不过你没看到罢了。” 闻聆大吃一惊!什么?他看错那家伙了。难道那家伙平日里说着绝不食人血都是假的,到了半夜都偷偷趴在他的身上觊觎他的血液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他早该想到的。他的血液是多么珍贵的,黑市里卖得可昂贵了。他又喂过白枭吃过。 那家伙向来是闷sao闷sao的,憋在心里,嘴巴不说,未必心里不想。半夜偷偷趴在他身上吸血,也未必没有可能。 闻聆坐直了身子,渐渐从惊讶的情绪脱离。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再次出现的白枭再奇怪,他也是白枭。没什么好怕的。 虽然黑发和白发有些许不同,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各种小细节都是一样的。 比如洁癖。他得是看过床干净与否,才决定是否坐下来。床`上有一根头发,便生出蓝色的火焰,烧得连灰尘都找不到一点儿。 而且是一样的冷。 又比如抓起闻哆哆的动作,娴熟地提溜起闻哆哆放到一边,就连威胁闻哆哆的语气都没有变。 “闻哆哆,给你十秒钟睡着。” 闻哆哆翅膀一僵,抻得直直的,紧紧闭上眼睛。什么该惹什么不该惹他还是知道的。这个血族爸爸身上太黑暗了,比他的恶魔浓度都高。 区别大概就是黑发时候更加外放,白发时则闷sao些。 闻聆有一堆的问题在。 “为什么会有弄人。”这太奇怪了吧。说他是双重人格也不像。虽然有点奇怪,但是闻聆仔细观察过后,觉得就是一个人。 “因为我是个胆小鬼。让我痛苦的害怕的都会怕。”白枭的瞳色忽红忽金,“白枭是胆小鬼,但弄人不可以是。他要忍受所有。当我痛苦时,我就是弄人。” “你知道黑世界的语言里,弄人是什么意思吗?” 白枭眨眨眼,他的眼睛一只暗红一只灿金色。 “弄人的意思就是傻`子。”所有苦痛都该丢给傻`子。所以他们叫我弄人。“哦,这个名字还是该死的莱诺所赐。我不喜欢。所以他死了。” 闻聆脑中已全是浆糊。里那个神秘的弄人就是白枭自己已经搞得他头大极了。 “当我是弄人,我会更加强大。因为我分割出了我所有的善,只留下了恶意。” 全然的黑,不需要一点儿纯白的纯在。这种肮脏的世界,只有纯然的黑暗才能适应。 当他是弄人时,便是将所有的善都分割出来,只留下了阴暗的一面。 平日的他,压制住心里所有的冲动。但此时他的**便如春草一般疯狂生长。 “我真是嫉妒。我想占`有你。”黑发白枭毫不顾忌地说道。 闻聆:“……”这个男主疯了。他不想要了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弄人和白枭是一个人。一体两面,弄人黑暗一点儿,白枭……其实白枭真的是白的。 今天写的比较晚。这个概念有点难讲,头疼。 灵感出于成龙历险记的虎符咒 另外,弄人这个名字其实就是莎士比亚戏剧里过几次的一个角色。比如李尔王里面就有。有些版本翻译为傻子,有的版本翻译为弄人。 ☆、38 白枭的身体是冰凉冰凉的, 凉得闻聆全身战栗,手脚失力。 两手抓着背后的被褥,呼吸间,全是白枭清清淡淡带着雪的味道。 这气氛不对!不对啊! “等等!你等等!”闻聆手四处乱抓,被他摸到了闻哆哆的小翅膀,心里急慌。慌里慌张地把闻哆哆抓到怀里, 隔开自己和白枭的距离。 闻哆哆:“……”哆哆已经睡了呢! 白枭露出一个微微疑惑的神情,无辜的像个小孩。 闻聆:“……”无辜啥, 你一点儿都不无辜。 “不愿意吗?好吧。”白枭露出略微失望的表情。光看他的表情,闻聆真的要觉得自己都是错了。 “你抱抱我。我不舒服。”白枭又开口道,张开胳膊。 他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他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身体被浓烈的源血所说灼烧着。 如果是平时的他, 绝不会如此诚实表达内心。 他知道如何示人以弱,如何博得人的同情和信赖, 以达成自己的目标。 现在的他,目标很简单,只是渴求着一个温暖的拥抱。 闻聆这时才注意到白枭的衣服不是原来他买的那一身。他买的那身是十几岁人穿的, 现在的白枭肯定也穿不下。闻聆走神便去看地上,干干净净的, 估计烧光了。 白枭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闻聆没有见过的材质,看起来滑滑的很柔顺,倒让闻聆忍不住想摸两句以确认手感。 “这是……” “是羽毛。”闻聆还未说完,白枭就回答了。 白枭又接着说:“可以摸。是滑的。” 他连闻聆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叫闻聆不禁觉得不好意思,像被人扒(光了衣服。 闻聆伸手探去,果然是很顺滑的料子。 “你还没有抱抱我。”白枭又说了一句。 好吧,这样子的白枭果然坦率很多。想要什么就会说出口。倘若是平时,白发的白枭是决计不会提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