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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娄瑞儿没有回避,反主动走上前,执过她的手,紧紧地握了握,给予她温暖。 他知道,郁秋波刚才那句“贱人”触了安的逆鳞,所以,他理解她此时这般冲动的行为。 甚至,他也觉得这个郁秋波该死! 洛安回握住娄瑞儿的手,眸中的冷冽渐渐散去,对他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 “呜呜……别杀我,别杀我……呜呜……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跟这个老东西有关,你们要算账就找她,别找我! 呜呜……别杀我,我还不想死……”这时,耳畔传来郁春竹沙哑的哀嚎声,话里的内容将其人性丑陋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洛安被她吸引了注意力,一脸好笑。 这么个重要人物,她怎能不将其灭口? 不过,对这头肥猪,她都懒得亲自动手,感觉会降了自己的格调。 对了!正好可以将其留给瑞儿练练手! 想到此,洛安就不怀好意地看向娄瑞儿,“瑞儿,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看到这头肥猪占我便宜,就恨不得剁了她占我便宜的那只手,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你要不要试试?” 娄瑞儿面色一白,惶恐地后退了一步,“我——” “我什么我?不就是剁手?又不是让你杀人,你怕什么?” 洛安一把抓住娄瑞儿的手,将他拖到郁春竹面前,然后命人将郁春竹的右手解放出来。 怕郁春竹乱动,她还命人将那只手禁锢住,让其动弹不得,只能等待被剁的命运。 接着,洛安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并将其郑重其事地塞进娄瑞儿手里,眸光认真地看着他,低喃出声,“瑞儿,想陪我一起杀戮吗?” 此刻,她必须逼这个男子跨出这一步! 因为只有经过血的洗礼,他才能真正地蜕变! 这一瞬,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周围的一众黑衣人都紧紧地盯着这一幕,想看看这位柔弱的娄公子究竟几斤几两重,值不值得她们拥护。 七月不忍心,想上前阻止,却被六月一把拦住。 六月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眸中满是不赞同。 七月眸中盈满泪光,将唇咬得发白,最终,她将那跨出去的一步缓缓地收了回去,仿佛千斤重,异常艰难。 回到洛安这边,听得洛安那一句沉重的问话,娄瑞儿眸光狠狠地颤抖了起来。 沉默了良久,他突然握紧匕首的手柄,从鞘中拔出刀刃,“铿”的一声,在他心里回荡,手,在颤抖。 “啊——” 忽然,他嘶喊出声,这一瞬,他举起匕首,使劲全力往郁春竹的手腕上落去。 “啊——” 又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不过,这一声是郁春竹的。 一只手落地的同时,匕首也落了地,猩红温热的血液从那断腕处喷涌而出,溅在娄瑞儿和洛安的脸上,血压渐小,那股血泉开始缓缓下降,依旧溅了两人的衣。 听着耳畔杀猪般的哀嚎声,洛安一阵烦躁,索性射出一枚暗器,直直钉在郁春竹的喉上,给她一个痛快。 忽然,身上传来重压,洛安连忙扶住对方。 只见男子脸色比死人的还苍白几分,柔和的眉目间,此时尽是疲倦,她顿时一阵心疼,同时满心歉意。 接着,她索性一把打横抱起浑身已经脱力的男子,转身,大踏步往外走去。 走至六月七月身侧的时候,她停了停,冷酷出声,“收拾残局,不得有误!” 姐妹俩连忙恭敬地应道:“六月(七月)谨遵主子吩咐。” 洛安听得姐妹俩的应声,就继续往外走去。 周围的一圈黑衣人连忙为洛安让开一条道。 郁府一处偏僻的角落,有一处密道口,里面是一条简易的临时密道,此密道就是洛安昨日命七月部署的工程。 只为了转移的时候,能更好地掩人耳目,当然,一切妥当后,这条临时密道会被人连夜填埋,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洛安抱着娄瑞儿从这条临时密道出了郁府。 出口处,是一处偏僻的巷子,那里已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的车夫是青荷,她负责等在这里随时恭候待命。 见洛安正抱娄瑞儿,而且两人脸上、衣上都是鲜血,青荷忍不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担忧地问:“主子,你跟娄公子没事吧?” “没事。”洛安一使力,抱着娄瑞儿直接跃上了马车,动作轻盈至极,一边进车厢,一边对青荷交代了一句,“青荷jiejie,回慕欢阁。” 青荷有些疑惑,“主子之前不是交代说回麟王府?” ------题外话------ 新亭举目风景切, 年年望望情不歇。 快将如意碎青珊, 乐事参差暮景斜。 【哈哈,不要崇拜偶,其实是摘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宁错一千 “我跟瑞儿一身血腥,此时回麟王府,只会引发恐慌,所以,还是先回慕欢阁吧。”洛安见怀里的男子已经睡着,便刻意压低声音解释。 手背贴了贴男子的额头,感觉无碍,才松了口气。 “青荷明白了。”青荷应了一声,就驾着马车往慕欢阁的方向驶去。 过了一炷香时间,马车才抵达慕欢阁的后门,洛安抱着娄瑞儿低调入门,直直去了自己楼阁下的浴房。 娄瑞儿已经醒来,见到周围熟悉的场景,他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旖旎画面,苍白的面上渐渐升起可疑的红晕。 洛安轻车熟路地脱了两人身上的血衣,就抱着娄瑞儿入了水。 经过昨夜一次,娄瑞儿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不再扭捏,主动拿过胰子和锦布擦洗起洛安脸上、身上沾染的血色。 两人面对面,洛安自然不会让自己手上闲着,以帮对方搓洗身子为名施占便宜之实。 不一会,温泉里的水渐渐变红,幸好一直有活水注入泉中,才让那血腥的颜色渐渐淡去。 洗得差不多的时候,洛安突然一把执住娄瑞儿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朦胧的水汽间,她抬眸看向男子,眸中透着些许认真,“瑞儿,手上第一次沾血的感觉如何?” 娄瑞儿立马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身子猛地一颤,那双清秀的眸子渐渐湿润起来。 不想女子看到他的脆弱,他索性一把抱住女子,在她肩头低低哽咽,“安,其实刚才剁手那次不是我第一次沾血。” “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