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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恶意,够吃上四五日了……” 安平看了看他,实在忍俊。 宴书臣却含笑,目光里透着温和暖意。 这才是安平。 卸下高傲与戒备后,与旁人和善,也得旁人和善的安平。 “今晚喝鲫鱼汤吧。”她是见物资里有鲫鱼。 “好。”宴书臣应声。 安平叹道,“那个,我只会做鱼。” “我只喜欢吃鱼。”他笃定。 安平再次笑开。 她淘米,蒸饭。 宴书臣依次在屋中和苑中点亮灯盏,又做简单打扫。 有些她早前够不到的死角,仿佛在他手中都应对得简单自然。 安平偷偷看他,唇瓣勾起一抹如水般的笑意。 稍许,揭开锅盖,奶白色的鲫鱼汤香气扑鼻。 “我去换身衣裳。”宴书臣的衣袖沾湿。 “好,出来就可以吃了。”安平似是从未有过这般成就感。 宴书臣笑笑,一面挽起衣袖,一面回了屋中。 等安平盛好汤,身后便有脚步声传来。 安平没有转身,只轻声道,“怎么这么快?” 身后的人却没有应声。 安平缓缓转身,目光却在身后的人影处微微滞住。 “娘~”锦诺眼底碎莹芒芒。 “锦诺?”她是记得宴书臣说起过这个名字,锦者美好也,诺,是允诺。 锦诺是她同宴书臣的女儿。 莫名的熟悉和亲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安平眼底微红。 锦诺扑入她怀中,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哽咽道,“娘……” 安平喉间轻咽,不由伸手揽紧她,“锦诺……” 作者有话要说: ┭┮﹏┭┮ ☆、第158章 小白兔 === 第158章小白兔 === “娘!”赵锦诺抱紧安平的手就未松开过。 “娘, 你还活着!宋mama……我和宋mama都以为……” 似是都语无伦次,却如同雨滴敲打窗棂般,一声声, 不轻不重, 不吵不闹,悠悠唤在安平心口上。 轻如鸿羽,又悠悠刻进心底。 即便记不得早前的事,融于骨血的母女间的心有灵犀, 似是只需一个照面,一声轻唤…… 安平拥紧她,亦用温厚的语气平抚道, “锦诺,娘亲在……” 这一刻,温润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又缓缓流进心底。 “娘!”赵锦诺似是总唤不够一般。 安平微微垂眸,指尖的暖意顺着肌肤渗入四肢百骸…… 这样母女重聚的温馨时刻,难能可贵, 阮奕环着手臂, 轻倚在苑中某处不起眼的地方。 就这般安静得看着不远处安平与赵锦诺, 微微低眉, 嘴角噙了一丝淡淡笑意。 没有上前, 没有出声, 亦没有打断属于她们二人的时间。 宴书臣换好衣裳折回,正好见到阮奕在苑中环臂轻倚,眸间似是缀着笑意。 听到身后脚步声,阮奕回眸。 “爹?”阮奕站直,而后朝宴书臣迎来。 宴书臣也大致行至他跟前驻足, 看了看苑中的安平和赵锦诺,又看了看身前的阮奕,温声问道,“还好?” 在南顺身陷囹圄几个月,他猜得到阮奕不可能全身而退。 如今南顺风波已过,阮奕给他的信里,字里行间多提及的都是安平和锦诺的事。 眼下,是近几个月以来,两人见的第一面。他惯来待阮奕亲厚如父子,听说阮奕出事,他便从长风出使的归程中直接赶来。 他对阮奕的关心,亦如同父子朴实。 阮奕轻声应道,“苦尽甘来。” 阮奕言罢,两人都低眉笑笑。 宴书臣也抬眸顺着他早前的目光看去,从这个位置,正好见到安平和赵锦诺母女二人相拥的温馨场面。 只消一眼,便让人动容。 “爹,你不过去?”阮奕好奇,这是一家三口团聚的日子。 宴书臣嘴角微微勾了勾,他与安平分开的时间很长,锦诺亦不短。 于锦诺而言,与安平的重逢有着不同的意义。 他亦不忍心打断。 “来日方长。”宴书臣笑了笑,再度看向阮奕,轻声道,“奕儿,同我出去走走吧。” “好啊。”阮奕会意,宴叔叔是想空出时间给安平和锦诺。 见到先前苑中的两道身影结伴离开,安平眸间微暖,又伸手抹了抹锦诺眼角的泪痕,温柔道,“同娘亲说说你的事情吧,娘想听……” 赵锦诺喉间轻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 四月天里,苑中其实并不冷。 只是锦诺有身孕,母女在厨房内的小桌旁小坐。 屋檐下,是早前宴书臣点好的灯盏,厨房内亦有清灯。昏黄的灯火映在二人的脸上,映出一抹宁静与温馨…… 安平盛了鱼汤给她。 赵锦诺捧在手中,喝了一大口,只觉腹间暖暖,而后捧着汤碗,继续同安平说道,“我从小就没吃什么苦,过得很好。宋mama将我照顾得很好,细致又耐心,就是偶尔有些啰嗦;媛姨教我读书写字,她很严厉,但教会了我不吃亏的性子;后来我还到了南顺,找明大家学画画,娘,我画得画可好了,画得最好的一幅叫冬晨图,画得是娘亲你……” 并未事前约好,但她与宴书臣一样,捡了一整晚的开心事说。 说到兴奋之处,会眉飞色舞,还会手舞足蹈。 安平做了鱼给她吃,又扮了小葱豆腐,赵锦诺一口气吃了三碗。 安平微微拢了拢眉头,“可是阮奕饿着你了?”(阮奕:真的……没有……) 赵锦诺愣了愣,笑不可抑,“是娘做得好吃,忍不住想多吃。” 安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眼中皆是愧疚,“锦诺,娘亲让你受委屈了……” 赵锦诺已不似早前时候,眼下,笑容都挂在脸上,自信又笃定,“没有受委屈,只要有娘亲在,锦诺就不委屈。” 安平伸手扶她起来,“让娘亲好好看看。” 赵锦诺听话起身,大方到她跟前。 她生得很像安平,但两人若站在一处,其实又会觉得,锦诺同宴书臣很挂像。 因为时常以公子若的身份在苍月和南顺间行走的缘故,所以比起安平,锦诺在举手投足间更多了几分飒爽英气。 安平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欣慰颔首——正是最好的年纪,遇上最好的人,所以脸上才是最好的颜色,无需任何修饰。 “娘……我可是在做梦?”赵锦诺嘴角勾起,一双眼睛美目含韵,幼时起就开始做的梦,似是在今日成真。 安平轻轻绾起她的耳发,“娘也在。” 母女二人牵着手,笑作一团。 “同娘亲说说阮奕吧。”安平同阮奕呆过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