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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但哥儿的身体比较弱,仉南的持久力又非常可怕……我帮你把知觉屏蔽了。” 裴子戚用力敲了敲腿,毫无感觉,不满道:“这跟残废有什么区别?” 系统消了声息。不一会儿,裴子戚鬼喊鬼叫:“啊,好痛好痛,快帮我屏蔽知觉!快快……” 静默少焉,裴子戚叹气道:“系统,我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系统沉声说:“像这种程度的伤,我无能为力。大概要几天才能好吧。”顿了顿说:“你就当作放放假,一下就过去了。” 裴子戚反问:“在床上度假?” 系统好心说:“面对美色,你应该节制的。” 裴子戚默了一会,说:“你说得对。”又道:“对了,仉南呢?他去哪了?是不是在厨房做早餐?” 系统说:“不是。天没亮那会,有一个黑衣人来找他,他就披着衣服出去了。” 裴子戚怔了怔,疑惑道:“黑衣人?”他沉下面容,一字一句说:“系统,我必须得去看看,无论如何。” ******* 廊道上,一名男子搭着薄翼披风,款款落于地上。墨发铺在披风上,混杂着金色刺绣,灿灿夺目。他道:“查到什么了?” 黑衣拱手道:“孙翰成这个人可能有大问题。王公公说,孙翰成与那群黑衣人的武功流派,全是来源于留国皇家暗卫。留国于四十多年前灭国,归入了晋国版图。这个留国地域不大,却是人才辈出。当年,武皇陛下也是废了诸多心思才将它打下,先帝训练暗卫方式便是来于留国。卑职等人因经常于王公公打交道,故瞧不出他们武功的奇特。多亏王公公提醒,我们才幡然醒悟。” “皇考?”仉南轻抿嘴唇,眉间隐隐不悦。 提起这位武帝,上至先皇下至当今太子,几乎没一个皇室成员对他有好感。虽然作为皇帝他颇有建树,但为人实在太过无耻。当年,留国盛传有一位荀先生,有郭嘉之智、诸葛之才,难得的栋梁之才。 武帝闻此便学着刘备,前往留国三顾茅庐请他出山。荀先生随武帝来了晋国,武帝对他也是言听计从、敬重有加。十年光阴,在他极力变革下,晋国变得兵强马盛。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用来形容荀先生最适合不过。晋国强大后,武帝就开始盘算着怎么杀了荀先生。若是一般的卸磨杀驴,随便扣个名头也就罢了。可偏偏武帝动了歪心思,看上了国色天香的荀夫人。 思来想去,武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扣个谋反罪名杀了荀先生,又将荀夫人强抢进宫封为贵妃。武帝对荀贵妃是真心喜爱,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而荀贵妃却终日冷着一张脸,不见言笑。 一场祸事平息,另一场祸事又起。有传言说,其实荀先生没死,带着儿女逃回留国了。无论此传言是真是假,武帝率兵当机攻打留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荀先生有多大的能耐。他能扶起一个晋国,假以时日也能扶起一个留国。 武帝率兵一路南下,畅通无阻打到了玉门关。当时镇守玉门关的大将,是留国第一猛将莫将军。双方僵持了整整三天,久久不见胜负。无奈之下,武帝想出一则计谋。他收买了留皇贴身太监,让他向留皇进言换下莫将军。 留皇听信太监谗言,把莫将军召回了皇城。武帝没有马上攻下西门关,而是派人给留皇递话:只要留国愿意成为晋国附属国,他便立刻撤军离开。留皇自然一口回绝,武帝也不客气,一连攻下了好几座城池作为回报。 眼见晋军要打到皇城了,留皇不由动摇了。再加上太监进谗言,他不顾众人的反对,应下了武帝提议。然而留皇前脚答应,武帝后脚翻脸不认人。趁着留军军心动荡,他一口气杀到皇城下。 面对莫将军镇守的皇城,武帝苦战了整整四天才勉强打下,且晋军伤亡惨重。一怒之下,他率兵血洗莫将军府,屠尽留国皇室,城中老百姓也有多伤及无辜。 然则留国灭亡之际,荀贵妃于寝宫内上吊自尽。在得知荀贵妃自尽后,武帝吐血昏厥,不足一个月就暴毙身死。临死前他还唤着荀贵妃的闺名,不愿闭上眼睛。 “正是武皇陛下。”黑衣人道:“荀贵妃是留国人。当年,武皇陛下为了讨荀贵妃欢喜,便改了许多宫规习俗。后来先帝继位,颇为痴迷留国文化,也下令改了不少规矩。故短短四十年间,晋人留人已瞧不出什么差异了。” 仉南点点头:“留国那位莫将军是何名讳?” 黑衣人想想说:“莫清远,字子筱。”又道:“殿下,您怎么突然问起他了?您莫不是怀疑他与荀贵妃有什么关系?莫将军与先帝是一辈人,与荀贵妃关系远着呢。” 仉南神情一愣,自语说:“子筱?子小?”他蓦地睁大眼,呢喃:“孙。”他转过身,赶紧道:“你去查查孙翰成来京以后,与什么人有密切来往。你若查不到,让王福去查,一定要详细。” “卑职领命。”黑衣人拱手道:“殿下,您的吩咐已经带给郡王。估计今日,郡王便会进宫了。只是,郡王说……” 仉南伸手打断后话,侧过头看向不远处柱子,目光锐利入刀。他眯了眯眸子,冷声道:“谁?” 第六十九章 裴子戚双手拄着拐杖,侧身躲在柱子后。他叹气道:“系统,你不是说这个拐杖除了能飞,其他功能都有吗?为什么他还是发现我了?” 系统:“这能怪我吗?我早跟你说过了,仉南武功很高。呼吸声要轻一点,不然一下就被他发现了。” 裴子戚怒了:“我都差点把自己憋死了,呼吸声还不轻……”说着,脚步声响起,不疾不徐、成竹在胸。他连忙将拐杖丢给系统,倚着柱子踉踉跄跄走出来。 仉南神情一愣,顿时停了步伐。气势为之一变,眸中冰冷散去,流淌着温柔的波光。他阔步走去,伸手抱住裴子戚:“疼吗?我抱你。” 裴子戚环住他的腰,脑袋搭在肩膀上,笑说:“那正好,来时耗光了力气,正愁怎么回去呢。”他睨眼瞧了瞧跪地黑衣人,漫不经心道:“他是谁?你大清晨不睡觉,跑出来与他私会做什么?” 仉南侧头看了一眼黑衣人,弯下腰将裴子戚横抱起来。得了仉南的命令,黑衣人拱手示敬,转眼飞身离去。仉南道:“一个下属。等你伤势好了,介绍与你相识,以后他听你差遣。” “君子不夺人所好。”裴子戚摇摇头:“他是你的下属,我要来做什么?” 仉南笑笑说:“你想知何事直接问他即可,不必偷偷摸摸。” 裴子戚唰地红了脸颊,支吾说:“我没有…偷偷摸摸。就是瞧你不见,担心你跑了…毕竟,咱们还名不正言不顺。”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