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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而正在庭院吹夜风的墨清一看见他走出来,还拖著一名没意识的黑衣人,立即吃惊地上前关心。 「兽,你没事吧?」 兽听见是墨清的声音,点了下头便率性地将刺客扔至他面前,说道。 「找你的。」 墨清不禁笑了,「兽,你会不会在意有太多人要找你枕边人?」 兽也忍不住笑了。 「他们要找,还得先过你枕边人那关呢。」 ◇◇◇◇◇◇◇◇◇◇◇◇◇◇◇◇◇◇◇◇◇◇◇◇◇◇◇◇◇◇◇◇◇◇ 这是所谓的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喂) 无恶不作 14 早晨,久违的云梦山上又再度展开了对打训练,一剑一匕首的猛烈攻防战始终不曾停歇,身形瞬息变化的两人相较於手上的动作,神情反而显得游刃有馀。 杀伤力没那麽强的匕首一向是兽武器的首选。 对於现在双眼看不见的他而言,想掌握住移动时几乎没有声响的冷邢的位置是非常难的事。不过毕竟两人对打的次数早已不胜其数,兽多少还是能依靠过去经验去猜测师父下一步可能的动向。 虽然他身上挂彩了不少,但坐在一旁悠閒喝茶的药师还是看得很清楚──兽的反应变快了。 身为兽师父的冷邢当然也看得出来,倏地反手打掉匕首将剑锋架於兽颈上宣告这回合结束後,他才开口转达。 「雅妃要你去杀四皇子。」 闻言,兽蓦然全身一僵,久久才低著头回答,「…是…」 「用不著那麽快答应。」冷邢收回剑,对明显不想做、却又接受的兽很不以为然。 就他自己而言,即使有契约在前,他不想做的事,谁也无法强逼他去做。 再加上将任务和私情分开是冷邢的原则,所以就算兽是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他也不会为了保护他就代他去完成任务。更何况这个任务还是为了一个姓墨,而非姓杜的人。 「她说如果你能接受杀四皇子的原因,再接下这个任务。」 原因?兽好奇了,然而因为他现在看不到的关系,冷邢从衣襟取出一封信自己便先看了下内容,但看完後他却没念出,反而抬头看了一旁的完紝一眼。 待接收到眼神讯息的药师走过来,冷邢就直接把信塞给他:「太长一串了,麻烦。」 要我念就是?完紝认命地笑了笑,「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本来他能自己看的。」冷邢讽刺地说。 「是是。」完紝知道他在说自己对兽出的考题,也就不再多说什麽,低头看信里究竟写些什麽内容。 信中主要提到了三点───从初王府活抓的众多刺客口中,统整出一个结论:每个皇子背後势方虽然都有派出刺客,但以四皇子、也就是皇后的母家严丞相那一派指使的刺客最多。 当初太子被暗杀,也是他们下的手。 以及,墨清之所以会被外放、且被封为初王,都是因为皇后及严丞相在背後向皇上进言的关系。而这点正是间接造成刺客大增的原因。 雅妃母家当权的是杜太尉,在朝廷上和严丞相的地位势均力敌,为了扶持四皇子当上皇帝,受宠的三皇子自然被严家视为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钉。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皇后那一方,只要除掉让他们这麽做的原因──四皇子,墨清的危险就会少了很多。 听完药师转述的内容後,兽慎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个任务我会去完成的。」 冷邢看他这样,反而淡淡说了一句,「你要懂得收敛自己的感情,免得受影响。」 兽沉默了。完紝有点幸灾乐祸意味地笑著。 「小鬼,收敛不了就别收了,免得学你师父拿剑砍三皇子。」 冷邢不屑地哼笑了声,「我还以为你很喜欢。」 「当然喜欢,打是情骂是爱嘛!不过我会痛…」 药师还没说完,就被冷邢瞪了一眼。 「去把信烧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完紝刻意拉长尾音,才转身往屋子走去。 听见药师的脚步声远离,兽想起了他从前曾告诉自己师父离不开他的事。那时他还没什麽感觉,但三人共同相处了这麽久,兽看得出要自己收敛感情的师父对药师的态度很不同。 不仅是常拿剑砍他,平时冰冷惯了的师父在药师面前感情总显得特别丰富。 「师父,您和药师认识很久了吧?」光自己就认识药师五年了。 「我七岁就遇到他了。」 到现在整整二十年的时光,根本是孽缘。冷邢的心情瞬间差到极致。 药师应该和师父年纪差不多,那表示他那时也大概七岁左右…兽回想两人现在的长相,再想像了下那幼年时期相遇的画面,随即直接了当地说。 「我没办法想像药师小时候的样子。」 刚说完兽就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打从自己遇见师父以来,虽然改变不大,但毕竟经过了那麽多年,师父和刚认识时相比还是有些差异,然而药师却完全没变───…… 是因为他体质的关系吗?兽隐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也没见过。」 「嗯?」冷邢这句话太矛盾,兽还没理解就接著听见细微呻吟声从师父原本的位置传来。 「师父?」 他担心地伸出手想确认师父的情况,这才发现冷邢竟然已经跪在地上,指尖碰到的肩膀更是颤抖得厉害。 兽看不见冷邢紧抓胸口痛苦忍耐的模样,也看不到他苍白的脸色,自然无从知道他现在的状况是怎样,只晓得师父的样子很奇怪。 「毒性发作了?」 烧完信回来的完紝正好看到这一幕,声音里没有和不了解情况的兽一样的担忧,反而充满了异常的兴奋,俯身就将胸口痛得没有馀力的冷邢抱起来。 「药师…师父他怎麽了?」 从药师一点都不慌不忙的态度感觉起来,兽确信他肯定清楚师父的状况。 「百毒不侵的代价,你师父只是不定时就会来个毒性反扑而已。」完紝笑得轻松,很是愉悦地抱著冷邢往屋子走去,边像透露秘密似地向兽说道。 「小鬼你要记得,我的血是药,也同时是毒。」 兽那时总觉得药师是想泄露什麽讯息,但是他想不通。直到抵达门口完紝下了禁止令,他才伫足在屋外。 「好了,小孩子留在外头,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完紝关上门前才又补了一句,笑得邪。 「对了,明後天的训练也暂停,你师父需要休息的。」 兽什麽都还没开口就被药师关在门外,如果是普通的治疗,有必要隔离成这样吗?站在门外的人忍不住纳闷地皱了下眉。 随後屋内传来了剑掉落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