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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将照片贴在白板上挨张标记好。 “在死者体内发现的七氟烷,这种东西,说实话,了解这种成分的无非就是医生,特别是麻醉医师,当然,还有法医。”说到这里,安岩忽然顿了顿。 “怎么了。”云骞担忧地问道。 “没事,接着说。” 提到法医,确实有个点很奇怪,而奇怪就奇怪在那个男人出现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是山怪出现的时候。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眼神还是一点没变。 “我说这句话并没有歧视的意思,一个非医学专业的普通人都不会知道七氟烷,更何况是那种扦挌不通的大山,教育机制不平衡的贫瘠之地,所以,整件事情,从山怪现世开始,就是这场谋划的其中的一环。” “那背后谋划者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是早有预谋,那么那个名叫栾倩的女人又怎么解释。”赵钦转着笔,不解道。 “或许是机缘巧合,也或许两者之间本没有任何关联,又或许……”安岩蹙起眉头,“是有人利用了其中某一环谋划了整个计划,但我个人直觉,这个栾倩的失踪是解开种种谜团的关键。” “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名为栾倩的女人?”云骞忙凑过去问道。 “不用找了。”话音刚落,会议室的人被人极没礼貌地大力推开。 一位高个子、身材纤细的女人就站在门口,身穿白大褂,手中抱着一沓档案袋。 她将档案袋甩到桌子上,指指其中的一份档案轻声道:“栾倩已经死了。” 几人一听,顿时瞪大眼睛。 虽然早就猜到栾倩的结局,但亲眼所见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救援度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在长生山连接外崖的河中发现一具已经泡涨的浮尸,经过初步的一些外部装饰辨认,死者应该就是几天前失踪的栾倩。” “什么情况。”于渊伸手拿过那沓档案。 “这其实,涉及到当地一些民俗。”女法医一甩长长的高马尾,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枚U盘,接通投影仪,将U盘里的资调取出来。 而此时此刻的云骞,心却早不知飞到了哪篇大草原。 站在讲台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告知和安岩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路法医路安琪。 云骞知道,当下不是考虑这该死的男欢女爱的题外话的时候,但心思就是拧不回来,看到路法医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平心而论,路法医人不错,工作上尽职尽责,待人也还算友善,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这正好和那同样冷冰冰的安岩不是刚好搭配么。 是了,自己对安岩是有那方面的意思,但即便如此,自己还是会绝望地认为,他俩人确实……很般配。 就像秋日里的天鹅绕红莲、深海里的人鱼和小王子,还有煎饼果子卷辣条,那样……般配。 “在想什么。”一道温和的声线穿插.进思虑中。 云骞堪堪回神,忙看过去,正对上一双颜色偏浅的瞳眸。 云骞顿了顿,忙别过眼睛:“没,没想什么。” 温且笑笑,凑到云骞耳边压低声音道:“不要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人家面皮薄。” 云骞尴尬地挠挠腮帮子:“没有了,你想多了。” “最近在忙什么,感觉好久没见你了。”温且说着,手还似触非碰地搭在云骞腰间。 云骞觉得这个动作实在暧昧,况且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俩大老爷们儿来这一出实在是不雅观。 “就是在忙山怪的案子,跟着上山下河的。”说着,云骞忙推开温且,“不过忙了一顿,好不容易有点线索了,破案的关键人物又尸沉河底。” “的确,栾倩的死给我们的破案增添了难度。”温且若有所思道。 “是啊,偏偏这个时候,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云骞搓搓脸,犹如一只洗脸的仓鼠。 但在温且看来,却是异常可爱。 要是能揉吧揉吧团吧团吧塞进兜里就好了。 “其实关于栾倩的死,还有诸多疑点。”温且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穷极无聊地拨弄着面前的档案。 正在讲台上发言的路安琪猛地顿住,俯首望着下面会议席上的温且,眼神犀利,似乎是对于自己的发言被打断非常不满。 良久,路安琪紧绷的小脸才勉强放松了下,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不知温组长有何高见。” “其实在刑调科之前走访过当地居民我们不难发现,这些人都是故意在隐瞒什么,不管是栾倩,还是那个屡次出现的姓名,阿秀,而我们在查过栾倩的个人档案后得知,栾倩有个亲jiejie,大了她十三岁,也就是在栾倩三岁那年,她的父母就已经为她jiejie向警局报过意外死亡。” 云骞顺势望去:“那她那个亲jiejie是怎么死的。” “栾倩的父母向警方报的是不慎溺水而亡。而且,栾倩的亲jiejie叫栾秀。” “名字里也有个秀字?” 温且点点头:“但不好说,毕竟这村子里名中带秀字的姑娘还是挺多的。” “当时接手栾秀意外死亡入档的是哪位警官。”云骞忽然这样问道。 组长 “何吧,应该是他,当时他就是分管这一区域的。”于渊道。 “我去一趟腾春区派出所找何组长了解下情况。”说着,云骞起身要走。 “要我陪你一起吗。”温且轻声问道。 “不用,这点小事,不劳烦温组长了。”云骞尬笑两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挪动着小碎步横向像只螃蟹一样向外移动。 等他匆匆逃离这气氛尴尬的会议室,刚准备上车,就见温且那厮又不甘心地追了上来。 事实上,温且的意图太过明显,尽管自己做不到,但他还是不希望有人将私人感情带入工作中,从当初温且给自己披外套时就很奇怪了,或许是他烂好人,也或许他另有所图,但不管哪一种,都会令人浑身生刺般难受。 就在云骞的手握到方向盘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过来了。 大概,安岩……在面对自己无休止地sao扰时,也是这样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明湖畔一朵花 2个;米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大明湖畔一朵花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昧愚(9) 何组长家位于郊区的一处二层小楼内,就是俗称的老式摞房房子也不新,长期风吹日晒下外墙都变得脏兮兮的,二人按响铁门上那只已经发黄的门铃,没过一会儿,院子里便响起了拖鞋的拖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