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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警告他,以后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他做到了。既然二十五年都隐藏得好好的,又何必突然留下痕迹,平白给人添堵。 他毁了连智的整个人生,却依然风光无限,他仍是世人眼里的人上人,活的逍遥自得。连仪恨,却毫无办法。 她往前走两步,伸手触了触连智的照片,轻声说,“小智,下辈子一定不要再犯傻了,再遇见像他这样的男人,你就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能爱上。其实呀,嫁一个像你姐夫这样平凡的男人就够了,虽然不够瞩目,没啥大本事,也没有多少存款,但到底知冷知热,疼你宠你,最重要的是他只爱你一个女人,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也不会有其他女人虎视眈眈要抢你的,多好啊!” 连智灿烂的笑着,若是还没遇见那人之前,她一定会听她的话,用脆生生的调子回答:“我知道了,jiejie。” 连仪怔了一怔,她已经太久没有听见这声jiejie了,再也听不见了。回过神,墓碑安安静静的伫立在眼前,连智的笑容变成永恒。 雨越来越密,脸上已经有水珠开始往下淌,连仪掸了掸肩头的雨水,告别,“小智,雨大,jiejie要回家了,我们春节再来看你。” 回家的路上,都不说话,车子里安静而沉闷。 过了一会儿,姜昕忍不住问:“是那个人来过吗?” 连仪眉心打结,“嗯。” 姜昕说:“mama,你给我讲讲小姨和那人的事情吧?” “不是好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总之不要像小姨那样爱上有钱男人就行了。”连仪不欲多说。 姜昕转向姜鹤,撒娇,“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听你mama的没错,乖。” 她挫败。打个比方,假使每晚都梦见同一个人,却又从未看清他的样子,就会十分好奇,总是希望掀开那层朦胧而严实的面纱。 不管是求而不得的秘密,还是求而不得的物品,或者求而不得的爱人,同样令人百爪挠心,心有不甘,念念不忘。 幸好不是处女座呀,不然非得被好奇心逼死,她心里这样想着。 连仪不动声色的瞄了瞄姜昕,这会儿她盯着窗外,嘴里哼着奇奇怪怪的小调子,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被刻意回避的事情。连仪心中暗暗吁了口气,她和老姜很久以前就约定好了不告诉女儿,那人的家世在A市太出名了,哪怕是姓氏,他们都要瞒着她。世界上最安全的,总是永远陌生并且永远不曾触碰的人和事。 其实一开始,他们甚至不想告诉她关于连智的任何事情,怕她重蹈覆辙,同时也为了警醒,才说了个大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仪与姜鹤坚决反对女儿嫁入贵门,有钱有权有势,占一样都不行。 回到家,姜昕突然想起睡时把手机放到了卧室的隔断书柜上,怪不得在车上总觉得少了点东西,也不知道谢柏衡回复信息没有?昨天晚上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发消息来。 噢!姜昕拍了拍脑门,A市飞美国最快也要花十五个小时,估计他这会儿都还飞着呢。 果然没有他的回复,倒是收到一条许湘眉的短讯:昕昕,有时间出来看电影吗? 姜昕回复:湘眉姐,很抱歉,我在B县。 许湘眉几乎秒回:没有关系,改天再约你。 姜昕摁出三个字:好的呀。 她发了一个飞吻的表情。 姜昕愣了下,点了一个害羞。 谢柏衡没有回复短信,他直接打了电话来,此时她正在吃午饭,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被吓的不轻。 姜昕故作镇定,“我接个电话。” 她起身往卧室走,不顾身后连仪和姜鹤疑惑的目光,关门反锁,她压低声音,“你到了?” “嗯,刚下飞机。已经祭拜了吗?”他声音果然有些疲惫。 “祭拜了,这会儿美国差不多快到凌晨五点了,你快去睡一会儿。” 电话里传来谢柏衡愉悦的笑声,他问:“你在做什么?” 她回答:“吃饭呀。” 他继续问:“吃了什么?” 姜昕想了想,一一告诉他,“小炒rou、香菇排骨汤、西红柿炖牛腩、酸辣土豆丝,还有清炒小白菜。” 谢柏衡说:“我也想吃。” 她笑着:“回家给你做,我向mama取点经。” 他说:“好。” “好啦,你赶紧休息,我不和你说了。” “爸爸mama在你旁边吗?” “没呢。” “那你亲我一下。” “什么?” “亲我一下就挂电话。” 姜昕脸颊烧红,这人啊,她对着屏幕,“mua!” 谢柏衡满意,“行了,挂吧。” ☆、第14章 “谁的电话?”连仪紧盯着她。 “一个朋友呀。”姜昕语气轻快。她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底心头发虚,暗自捏了把汗。 “叫什么名字?”连仪又问。 “许湘眉。”她告诉自己要镇定,拿许湘眉作挡箭牌。 连仪张口,姜昕迅速夹起一片rou放进她嘴巴里,“性别女,芳龄二五,国色天香,性情良善。” 姜鹤乐得直笑。 姜昕给姜鹤夹牛腩,故意抱怨,“我妈可是专注查户口二十三年,简直太敬业了,我佩服。” 姜鹤竖起大拇指,“不服不行。” “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 “坦白从宽,非常好。” “已经交代清楚了吧?” “特别清楚。” “没有遗漏吧?” “丝毫没有。” 父女两人像演相声似的,一说一和,连仪被逗笑了,“行了,你们俩打住啊,合着伙抵抗我是吧?” “为夫不敢。”姜鹤意犹未尽。 “女儿不敢。”姜昕有样学样。 连仪笑,佯装骂道:“正经点儿。” 一家三人其乐融融,笑声仿佛能穿透城市的钢铁森林,散出五湖四海,直冲上九天云霄。 连仪看着身边的人,心里幸福的像春天的百花齐放,像夏天的蝉鸣蛙叫,像秋天的红枫黄杏,又像冬天的冰雪壮美,美滋滋的。丈夫深情温柔,女儿贴心懂事,无穷困之忧,亦无病痛之苦,人生如此如意,张阿婆说的没错,她是有福之人。 有福无福,或许真是上天注定,命中早已有了定数。 隔壁的张阿婆像个预言家,她曾经说过:“你们两姐妹啊,一个命太好,一个命太薄,要是把小仪的福气分一半给小智,她就不遭那么多苦了,哎。” 张阿婆右眼看不见,说话总是神神叨叨的,院子里的孩子都不愿意去她家玩。唯独连仪连智两姐妹喜欢,张阿婆讲的故事新奇又好玩,她还很慷慨,经常递零嘴给她们吃。 讲这番话的时候,连智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