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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压在他身上笑道:“而我不一样呀,我本来就树敌无数,不在乎旁人怎么记恨我。” 凤玦呼吸紊乱,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突然问道:“……谁教你亲吻要伸舌头的?”“没人教,亲上去就会了。” 第一章 二十 近来武林又有大事发生,青衣少侠斩杀魔教长老,武林盟主不惑喜得贵子。 后者大摆三日筵席,坐等江湖中有头有脸的门派送上贺礼,前者虽声望更上一层,却终日郁闷握不住美人心。 凤玦因前几日发烧喝了药,加上盛寒枝不敢碰他,连续好几天的药汤把他作息都快掰正了过来,以至于现在一到晚上及容易犯困。 盛寒枝这人自制力不行,但又十分没有自知之明,晚上非要跟他挤一张床,嘴上说着“早些休息”,身下那玩意儿却硬邦邦地戳在他臀上,腰上箍着一条结实的胳膊,他是躲也躲不开,想往旁边挪挪都不行。 身体稍微一动,臀部也跟着挪动,盛寒枝立马嘶了一声,把被角掖紧了,哑着声音:“别动,你不动它自然不会动,快睡吧。” 凤玦实在没办法就这么睡,所幸闭着眼把左手往下一探,想着就这么帮他对付过去,盛寒枝从一开始的婉拒到后来爽得直喘,结果叫嚣的欲望还没有被捋顺,凤玦微凉的掌心覆在性器上捂暖了,速度却越来越慢,最后直接停了。 盛寒枝低头一看,cao,这人火灭到一半竟然睡着了。 睁着眼睛平息了火气,好不容易熬过一夜。 第二天一早盛寒枝特地去找了陈大夫,对方再三保证教主身体很好,早就可以不用再喝药了。 想起那些药还是自己每天勤勤恳恳送到凤玦手里的,盛寒枝觉得吃了大亏,当下追问了一句:“身体很好的意思是……什么都可以做了?”“可以。” 教主还有不能做的事儿吗?可这还没等他做点什么呢,凤玦先不见了人影。 山间清风扬得树叶沙沙作响,几丈枝头鸟雀仰脖吱鸣两声,腾飞而起扑进另一片葱茏的林海,常啸派人给武林盟主送个贺礼,凤玦独自一人去劫道,四周风景昳丽,一片翠郁的林色映入眼中,盛寒枝却无心欣赏。 传闻中把凤玦描绘得穷凶极恶暴戾恣睢,但盛寒枝就是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隐情。 凤玦可以狠心到一把火烧了禁室,却提前把几本偏门的医书搬出来,撞见冷长书把那些医书挪到凤玦房里的时候,他气得发疯,若非凤玦及时回来了,估计还要在房里打上一架,盛寒枝黑着脸,语气凶狠:“你什么事儿都只跟他商量,你就那么重视他?!”凤玦把冷长书手中的东西接过来,“我更重视这些书。” 禁室里收藏了那么多的典籍秘册,医书正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类,听闻这次常啸送去的贺礼中有冰山雪莲和血菩提,说凤玦只是单纯心情不好就去截个道,他打死也不相信。 林间的马蹄声逐渐逼近,随即砰砰通通几声,伴随着稍纵即逝的惊呼与被中断的拔剑声,棕马的嘶鸣隔着竹林依稀可辨,又消半刻,凝滞的空气突然被刀声划破,杀伐狠辣的打斗声一时纷繁错乱涌入耳中。 盛寒枝赶到的时候,马车上的东西不知所踪,只见几具倒地的伏尸,血rou模糊,发梢凌乱,浑身青筋暴出,红丝遍布的眼珠和着暗红色的血水。 这些人……都是被凤玦杀的。 他站在这里依稀可以感受到方才的血腥场面,每一道交错的声音都宛如发狂无助的野兽,做着困兽濒死前的残喘哀嚎,那人红衣冷面,素色云履就踏在腥红的血河上,转身离开留下了一道道鲜明的赤色足迹。 可笑他自诩也是有些侠骨柔情的,如今目睹了凤玦杀人如麻的现场,第一时间却是好奇他要这些治伤圣药有何作用,盛寒枝想,如果是凤玦先前的内伤还未痊愈,那圣居山庄的冰山雪莲和血菩提大摇大摆地经过天煞教后山,这常啸的安排摆明了就是有所图,图的什么呢?说不定是设了陷阱等凤玦自投罗网,结果现在反倒全军覆没。 再这么一想,嗯,这些人果然是死有余辜。 第一章 二十一 他可以偏心偏到九万里高空去,但旁人可不会这么想。 身穿八卦衣的道士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来,落地后站在他身后的竹树下,满头白发上落了一片葱绿的竹叶,面色红润,神态飘逸,带着一身自成的道骨仙风。 盛寒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刚唤了一声“师父”,转念又顾及这一地的伏尸,于是便换了一副笑脸,把人往另一片林子里引,“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虚一道长不拘于事,向来是乘物以游心,一身玄衣长袍,挽着一个道髻,手上的浮尘挡在盛寒枝面前,“我去了圣居山庄一趟,他们说你被抓走了。” 道长年龄大了,头脑却一贯清明,加上对他甚为了解,把这件事看得是明明白白,“你是被劫持还是主动待在那里,为师会不知道?”盛寒枝自知糊弄不过去,只好闭了嘴听他念叨,虚一道长讲到常啸联合四方剑派时,他还会听上几句,后面涉及到凤玦的事儿一概充耳不闻,见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长连连叹气,择了一处开阔的空地打坐,阖上双眼,凝神聚气,这一招是专门用来逼迫盛寒枝就范的。 虚一道长打坐起来可以耗上三天三夜,而盛寒枝往往撑不过三个时辰,时间长了就干脆往后一仰,支起胳膊撑着脑袋,赖在地上望着天喊无聊。 今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在这儿一直打坐到晚上,他这素来桀骜不驯的徒弟硬是一声不吭,左手掌按在下丹田,右手掌按在左手背,看起来比得道的祖师还厉害,虚一道长走的时候恨铁不成钢地扔了一句话给他,让他好好治治这中邪之症。 盛寒枝一回到天煞教就径直往凤玦的房见去,门一推开,里头的人完好无损地端坐着,捏在手中的杯子从唇边移开,杯中盛了半盏冷却的茶水。 盛寒枝的视线从他沾了血迹的鞋履,再一路打量而上,皱着眉问道:“你没事吧?”凤玦掀开羽睫扫了他一眼,眸子里还带着屠戮后的杀气和寒意,把他的关心给堵了回去,“杀人的是我,我能有什么事。” 只一句话,盛寒枝知道自己又完了,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把这人捂热一些,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别说从他嘴里探到什么到隐情,现在对方是话都不愿多说了。 他又想起方才师父说的话——“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既然不属于自己的已经不在了,也不必因此而充满仇恨,更不得做出违背侠义之道的事情。” 盛寒枝半点摸不着头绪,却觉着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又瞧对面的人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脾气上来了,一拳砸在桌子上,压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