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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半晌之后, 自己竟有些不敢认他。 那张脸上有自己十分熟稔的部分,也有看不懂的东西。 依然是天生一副透着笑的如画眉目,但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眸此刻却幽暗深沉得骇人,眼底隐隐有坚冰一般深重的寒凉,遮蔽住记忆里少年人的鲜活和热烈。 少时多少次让自己沉迷得乱了呼吸心跳,恨不得将他摁进身体里的那副有些媚气的眉梢眼角,此刻已经完全伸展开来,静静透出风霜雕凿后的凌冽和锐气。 此时,窗外昏黄的光线正围拢他的周身,让自己可以清晰的看见,不远处站着的,是一个身姿挺拔、轮廓俊秀、面目沉静、精瘦结实的青年。 似乎是的他的小涛,似乎又不是。 然而,下一秒,这种久别重逢后的疑虑和困惑立即一冲而散。 因为眼前垂手而立却埋头藏脸的,正哭丧一样一劲儿往下淌眼泪,咸珠子啪嗒啪嗒的掉,一颗接着一颗,安静无声,却大有要水漫金山的意思。 有脸在自己面前哭得这么丑这么豪迈的,除了他也没谁了。 姜铎轻叹一声,有些生疏的试探着开口问:“我可以抱抱你么?” 浑身颤栗甚至有些惧怕的往后缩,林逆涛不敢抬头,只僵硬的点了点。 见他同意却没有动作,姜铎依旧靠坐着,盯着他头顶柔软的发旋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伸出左手,拽着身前人的胳膊把人往自己怀里搂。 那人仿佛没有重量,被抓住稍稍一带便靠了过来。 自己先谨慎的,用臂弯圈住他的肩颈,指尖慢慢摸到他颊边耳侧,手指贪心的摩挲着,熟悉的气味立即冲进鼻孔,顺着呼吸收拢进心脏,又沿着血管流淌至全身,脑内一回闪,仅凭回忆支撑的想念终于有了沉甸甸的具象。 心口破碎处的焦痂终于不再淌血。 终于确认了,我的小涛…… 姜铎拧紧眉毛一低头,用下颌抵住他的颈窝,用颊边紧贴他的脖侧,摁着他急声跳动的颈动脉,手指控制不住的往里掐,恨不能融合。 此刻他痛恨自己废了右手,没法将小涛整个圈进身体里,只得将身前的心跳拼命往自己胸口处埋葬,两幅肢体从身侧到脸颊像年少时那样贴合的毫无缝隙,但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永远不够。 于是姜铎张嘴愤恨的咬住林逆涛的肩,下颌骨发力咀嚼肌抻紧,唇下的齿锋将皮rou压出一排凹陷,绝不留力。 八年来,撕搅神经抽笞心脏的无数声:“你究竟跑到哪儿去了!?”变成眼下牙齿撕咬的凶狠力道,只一会儿,淤青剥皮见血,腥甜染满口舌,但姜铎仍旧不松口,只越搂越紧,越咬越深。 肩颈吃痛绷了一下,林逆涛却半点不想退缩,甚至拼命把肩膀往姜铎嘴里送,再贪心的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绕过右臂攀上他的背,像是生怕他吞不下自己一样,帮他咬自己,想整个嵌回他心里。 滴落到肩背上的温热从来没有停过,甚至浸染得越来越深刻。自己终于听到他含混不清的声音,不是回忆,不是做梦,是真实的音调震动着鼓膜。 “对不起……姜晓堂……对不起!” “算了。”姜铎再使劲摁了摁,终于松了嘴,轻声说:“全须全尾的活着就好。” 闻言,林逆涛忽然直起背,抬手一抹交错的泪痕,满脸湿漉漉,再顶着通红的眼角看着姜铎,直接且热烈,仿佛他们还是少年心境,可以奋不顾身的相爱般那样死死的看着。 半晌后,他却一咬牙一闭眼一劲往前冲,用脑袋撞向姜铎。 有那么一瞬间,姜铎还以为他是想一头锤敲死自己,直到嘴唇覆上一团香香的火,厚重且温暖,姜铎瞳孔一缩反应过来,原来他的小涛,是想要亲他。 这样一个技艺生疏力道刚猛就差没磕碎两人大门牙的吻,却将某些失去他以后疯狂滋长起来的紧绷与不安,轻轻揉懈。 大概率也还没跟别人亲过。 这么想着,姜铎干脆抬手摁住林逆涛的后脖颈,用力一扯,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两眼盯着他,也强迫他正视自己,眼睁睁看着红云沾染上他的眼角、他的颊侧、他的脖颈,甚至探进他的衣领,他却仍耿着脖子倔强的回应自己,有确凿的坚定和不容置疑。 心里还有我! 姜铎肯定到,张口就覆上他的嘴,先用舌尖舔舐他的唇线,再莽撞的撬开他的牙关,进到一片柔软之地后,便一点点摸索探寻着,逐渐加深力道与他纠缠起来。 [原来亲吻是这样亲密热烈的东西么?不是俩嘴皮贴一块再等一会儿就完事了吗?] 林逆涛心底震颤,八年前,一点梅酒的催化,只剩浓烈的感觉却早记不得动作。 眼下情难自已,自己只想拼命往前勾,圈住姜铎脖颈的手只想越收越紧,除了贪馋还是贪馋,齿缝与唇舌,还有心口,还有手指,还有四肢,还有灵魂,所有的通通的都想密合。 等待了八年才得以重新粘牢在一起,两人早已分不清呼吸的空气是在身外还是对方心内,只阖着眼睛拼命去感觉唇齿间的触摸,用舌尖勾勒疯狂的思念。 气息促却深,心口鼓噪,唇齿揉化了失而复得的珍贵和小心翼翼,两人浓情时都不太懂得控制力道,只觉得思念必须深吻,深吻到淤青,直到缺了氧嘴角隐隐作痛才肯分开,却仍然情怯又不知羞的拥抱在一起,对视着,见对方脸上都有银涎,便不约而同的一齐笑起来。 那是世间最美好的笑。 “你穿裙子还挺好看的。”姜铎收不住嘴角的摸他脖颈,指尖摁紧他脖后的凹陷。 林逆涛立即弹开,通红着一张脸说,“这是笼基!缅人都这么穿!”便逃跑似的退出房间。 跑到房门口,林逆涛停住了,先倚靠圆木排列的墙面调整呼吸咬紧牙平复情绪。 可刚刚被姜铎碰触过的部分,仿佛全部都要烧起来,他越想静,心却越乱…… “他醒了?” “!?” 闻声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林逆涛没有抬头,眼底浓烈的热度瞬间便被强压了下去,再不见半点迷乱的样子,周身换上戒备姿态,戾气紧绷。 可尔扎都惹显然还不满意,阴沉着眼睛紧紧盯住林逆涛,痛恨他拎不清轻重。 “浑身都是破绽!我就知道这个人留不得。” “……” “三天。”林逆涛焦躁的嚷起来:“三天后,我送他走。他是姜明远的儿子,你不能对他动手!” 尔扎都惹耷拉的眼皮一挑,眉目皱紧,心底吃惊他的不镇定,却神色不显。 “不能?我欠你爹的,又不欠他爹的!昨晚你再晚来两分钟,我们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几个混混都应付不了,留他有什么用?” 林逆涛看向尔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