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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惹,满目寒凉,杀意爬进眼底却语调平缓的说:“昨晚的事再来一次,成事之后,我就该找你算账了。” “呵呵……哈哈哈!”尔扎都惹大笑起来重拍林逆涛的肩背: “挺有想法啊……居然威胁我?” 笑声渐消,指节骤然弯曲,手形成爪,边往他肩部肌rou绞合处使劲,边附在他耳边沉声道: “我才不管你跟那小子之间有什么龌龊事,但如果耽误了计划,就是你。我也不会放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爹妈的墓碑上还刻着你的誓,咱们山里人的规矩不用我多提醒了吧,做不到,你就自己从摔鹰崖上跳下去。” 说完这些,尔扎都惹聚力于手腕,是教训更是威胁的再拍他的肩,郑重警告后,便佝偻着腰走开了。 定在原地,肩背淤青,林逆涛面目深沉,伫立片刻后却也跟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才端着一碗面条折返回来,行至卧房门口时,他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掩在门口偷看姜铎。 那是隐蔽在自己心内从不敢拿出来仔细描摹的脸,他占着自己心底最柔软最温情的部分。 八年来,无数次直面危险又无数次死里逃生,他越发只敢将这股强烈的思念压抑进心底。 而现在,梦里的和心底的却追到自己面前来,真实、热烈、甚至浓情不减,有些难以言喻又难以抗拒的情绪随着他的到来而到来,正撕拽心脏,破土滋长。 失控感倾覆,即将淹没自己。 林逆涛一时无措,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只得反复告诫自己 “就三天……” ———— 小涛跑出去以后,姜铎独自在房内观望了半天,心下估摸着从气候、光照和房内陈设来看,这里应该是建在山涧背阴处的一处农房,房子西边有条河,隐隐能够听见些水声。 南凤镇属于傣、彝、德昂等多种少数民族混居地,但是大多数有条件的农家都改建了砖石结构或者砖木结构之类更坚固的房子,像这样用纯木搭建的老旧房舍,应该在更隐蔽的深山里,只是不知道是否还在国境线内。 正想着,鼻尖又钻进一股香葱猪油的汤香味,姜铎腹底的馋虫被勾了出来,立即往味道飘进来的地方张望过去。 果然,刚望过去就见林逆涛端着面条走进来。 一整天没进油盐,姜铎想着这碗面条想的都快疯了,林逆涛刚把碗放到床头柜上时,他便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接。 “你准备拿左手捞吗?”看着姜铎瞪着面条恨不得连碗吞的样子,林逆涛佯怒着一拍他的手背,又笑着说: “你躺好就行,我喂你。” “行啊。” 姜铎笑起来,往前伸脖子张嘴,边大口吞进小涛用筷子卷好吹凉递到嘴边的面条,边说: “说起来,我最后一次过生日早上那碗面,也是你给我煮的。” “别边说边吃,甩的到处都是!”林逆涛端着碗皱眉教训,再一箸一箸的把面条挑起来,搁嘴边吹走热气,见他喉头动上几下才送过去,喂得刚刚好。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过生日?” “没人给煮面条呗……”姜铎笑着,却压了压眼角,低下头摁着林逆涛端碗的手吸溜了一口汤,再抬眼问他: “你不会跟我回去,对不对?” 林逆涛心里一跳,抽回手,边搅面条汤边点了点头。 胸腔一紧,咽喉气道内的氧仿佛被抽了个干净,心脏即刻往疼痛处收紧。但姜铎只是捏了捏拳头,边慢条斯理的咀嚼面条,边音调平缓的问: “能告诉我这八年来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 “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 “……” “那能告诉我原先你对着我起过誓,还算数吗?” “……这是两码事。” “那能告诉我,我能做什么吗?” “……” 林逆涛依旧不出声,只端着碗僵了一会儿。短暂的沉默后,姜铎却忽然伸出左手抢过汤碗,仰头一口饮尽后直着手腕一抹嘴,眉目深沉,说了一个名字。 “骆驼。” 林逆涛一惊,抬眼看向姜铎 姜铎却不疾不徐的接着说: “老姜的工作记录上写着的,当年王保昌就是根据这个人提供的情报,准确的找到了三两叔工作组潜入的位置,但是关于骆驼的信息,整个宁远事件抓获人员却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连王保昌都是在行刑前才被我爹逼问出来的。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沾手边境到宁远的运毒通路,但是对警方的行动部署却了如指掌。” 说到这,姜铎转过脸看向林逆涛: “你一直没有回临潭,而是悄悄潜伏到边境线上,是不是为了找他?” “……你不能再管了。” 嗙啷一声!面碗被砸到地上摔了个稀碎。 姜铎再向前一挣爬起来,瞪着林逆涛,伸手扯下自己脖颈上隐隐泛黑的银戒指,甩到他面前: “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再失踪一次,或者再死一次,我受不了!你当我瞎么?你手腕上的绷带,你变形突起的掌骨关节,你衬衫底下新愈合的刀口,这些年你一直在玩命作死呢是吧?!当年我给你喝的那碗歃血酒,你喝到狗肚子里去了?” 盯着那枚戒指,林逆涛眉目皱紧向后踉跄了一步,嘴唇颤栗到指尖,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 “……姜晓堂,他们烧死了我爹娘。” 边说着边颤抖着手接过戒指,放到唇边亲一亲。 又上前握住姜铎的左手腕,顺着他的指关节抠住拳缝,打开掌心,两手交握轻轻摩挲那道已融进血rou微微隆起的疤痕,执到唇边,低头虔诚的亲吻着。 最后,眼睛里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冒水光,林逆涛抬起头,眼底满是血丝,看着竟有些老态,深深注视姜铎时,再把戒指又放回他的掌心,一把握住,圈紧,生怕他再松开般拼命包覆住,两手交叠用力握着,鼻音浓重。 “姜晓堂,我只有你了。” 抽出手俯身上前,一把将林逆涛摁进怀里,姜铎拼尽全力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道 “让我帮你好不好,不要瞒着我,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帮你把他们都找出来,我帮你报仇!帮你雪恨!然后你跟我回家,不要再受伤了!” 林逆涛只紧紧依靠却不出声,静听他胸腔内的心跳震颤,他很想答应,但他不敢答应。 从自己的和姜铎的人生并行相融开始,所有常识、原则、力气、脸皮,在他面前一定会土崩瓦解。 但今时不同往日,心底除了姜铎的面孔,还血浸了父母的魂灵,一想到这,胸腔搏动的气息只剩下烈火焚心的浓黑色,所以死志未尽前,自己不可能承诺,更没资格承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