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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用被子把我裹得犹如蛋包饭般压在身下。我是一个非常怕痒的人,鼬正是吃准这一点,他的手从一侧的空隙伸进来对我进行攻击,我本想进行反击,但压在身上的被子成了一层禁锢,好像困住哪吒的宝塔和压住孙悟空的五指山,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腰侧敏感的肌肤受到持续不断的挤压、抓挠,我扭动得宛如跳龙门之前的鲤鱼,全身的肌rou都在发力,一瞬间眼前发白,快乐得绝望。 “哥、哥哥,饶了我!” “你实在太调皮了!”一贯语气平淡的鼬感叹道。 他停下攻势,我得以喘息,挑衅似地反问:“你不喜欢吗?” 鼬的手装模作样地挠了两下,我于是不敢再闹他。 “太滑稽了,你真是。”他扯下我辛苦绑上的橡皮筋。 我从被子里爬出来,坐起身欣赏着他苦恼的表情。“明明就很适合。” “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哎呦~又不是没看过。” 他双手搭着我的双肩,轻轻一推,我很配合地躺倒了,鼬用被子蒙住我的脸,我眷恋地嗅着他的气味,贪恋着他的体温,视线一片黑暗,但周身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世上总是存在密密麻麻的丝线,横亘在我和鼬之间,有时候好想做一个茧,将我们两人,仅我们两人,包裹其间。我的幻想没持续多久,穿戴整齐的鼬掀开我脸上的被子,嘴里念着“起床起床”。 “喂,明明是我来喊你起床的!” “可是现在还躺着的是你。” “你们兄弟俩怎么一个比一个无赖?!” 嘴上这样骂着,但我内心暗暗希望这样的生活永远不要改变。 ***** 生活的突变总是发生在瞬息之间。 我还以为今天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天,照常带着佐助去练习手里剑。 天色渐晚,因为怕mama等不及,我催促着佐助尽早回家。 “jiejie,你怎么停下了?” “我总感觉有人在观察我们。” 环顾四周,只有我跟佐助两个人。 “是错觉吧。”佐助说。 我牵着他的手抱怨着:“一会儿回家我要先洗澡,陪你练习了一整天,身上臭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爱干净还怎么当一个忍者?” 一路嬉笑打骂着,直到家门口我才发现不对劲,屋子里面太安静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走动,也没有灯光,甚至能听见风吹过耳边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引起我的警觉。 “佐助,你去找人来,越厉害越好,我进去看看。” 佐助握住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在颤抖。“jiejie,到底怎么了?” 手冷得快要结冰,但我仍维持着表面上的波澜不惊:“不会有事的,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佐助仰视着我,我弯下腰拍拍他的脸。“相信我,去吧。” 他点点头,转过身小跑着。 电光火石间,我灵光一闪。“佐助,去找旗木卡卡西!” 庭院里都是血,四处飞溅的血花,还有失去呼吸的族人。踩在地板上,脚底粘着黏腻厚重的血迹,犹如在泥沼间行走。没有退路,即使被火焰包围着也仍要前行。 前方是铁锈般斑驳的黑暗,走廊里只听得见我自己的脚步声,推开门—— 爸爸mama都倒在血泊里,手里拿着武士刀的鼬从黑暗中现身,仿佛他本就属于这片黑暗。 我应该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的,是你杀了爸爸mama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止水走的那天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可是我最后只问了他一句:“你也会杀掉我吗?” 鼬嗤笑一声,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现在的你,没有被杀的价值。愚蠢的meimei啊,想要杀了我的话,就痛恨我,憎恨我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 就算到这种时候,他还是不信我,我忽然增添了几分枯木般的悲哀。 ***** 天空是赤红的,空气是灼热的,头顶一轮黑色的圆月照映着我的不安。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光希。” 我回头,是族人倒下的身影。 “你到底想做什么?” 鼬提着刀,面容无悲无喜,身前是无力挣扎的爸爸mama。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不停重复这一过程,你试试看能不能从我手中把父亲母亲救下来。” “混蛋,住手!” 我冲上前,却被他一脚踹飞,鼬的刀无情地刺穿爸爸mama的身体。 不要! 画面一转,又一次,鼬出现在爸爸mama身后。“你就这么点能耐吗?” 我投掷出几柄苦无,鼬挥舞着刀,苦无便被他挡下。想用我的眼看穿他行动的轨迹,但是,他的瞳力,远在我之上。只是犹豫之间,鼬的刀迅速地挥下。 “你以折磨我为乐吗?” “这才第二次,你还有很多机会。” 不!不应当如此!一定有破绽的。 我幻化出很多个自己,一齐朝鼬发动攻势,却又被他识破,迎来再一次的失败。 “你顾虑得太多,现在只要想怎样可以赢过我就好了。” 鼬很优秀,一直以来都是超乎寻常的优秀,因为他平日里的沉稳和收敛,我也乐于忽视我们之间的差距,由此,作茧自缚。 我已经记不清倒下多少次,上一次,明明已经碰到mama的肩膀,鼬却将我的手臂一起斩断了。失去手臂的痛楚还历历在目,他又举着刀。 无数次怀抱着希望迎接绝望的痛苦几乎将我碾碎。 树 坠落、坠落…… 一直坠落到最深处,是地狱吗? 四周笼罩着不密不透风的黑暗,头顶和脚底都是一片悬空,找不到任何的凭仗和依靠。 下坠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当我醒来,浑身都疼。 鼻息间是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病房里唯一的装点是床头放置的一束鲜花和一碗水果。我仍旧感受到强烈的眩晕感,便只是躺着。 橙黄的霞光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直视着半圆的太阳,云层犹如涌动的岩浆。 太阳是那么近,却又是那么远。 眼睛被强光刺痛,流出了泪水,还是不舍得移开,很快泪水流满了整张脸。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来不及擦掉脸上的泪水,佐助就到了我的身前。 “jiejie……” 他惊愕地看着我,我张口想喊他的名字,嗓子却像被拧紧的螺丝钉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无声地呐喊着,佐助抽出纸巾为我擦拭眼泪,喝了口水润喉,罢工的声带才恢复些动力。 “现在是清晨还是黄昏?” “是早上,你昏迷了两天。” “佐助,只剩下我们了。” 十二点的钟声过了,野兽王子的红玫瑰凋落,美人鱼化作泡沫,当黎明来临,人们在街头发现了小女孩的尸体。 那虚幻美好的,都破碎了。 ***** 度过了艰难的恢复期,我出院了。 我们回去过一次,宇智波族宅被毁得不成样子,触目惊心。最令我意外的是那只乌鸦,本以为它会飞走,结果当我推开房门时,这个小家伙正在梳理着自己的羽毛。鸟笼的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