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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盘腰花,原本晦暗的眼瞳里登时就熠熠生光。 游公公将菜色尽数收进食盒内,“瞅什么,今个儿咱家偏要治治你这馋嘴。” 春宝眼底极度失望,身子抖的更加厉害,“疼….” 游公公道:“疼你抖个什么劲儿。” 春宝继续抖,“好像这样能止些疼。” 游公公扯一下嘴角,“你倒是会想办法。” 淮淮瞅着春宝撅着腚,“你腚咋了?” 春宝道:“挨板子了。” 淮淮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好些日子也没见着你。” 春宝很是委屈,“你也不去瞧瞧我,倒是我惦记着你,这两天都想着来这屋看你一眼,可每次都是走到半路,便疼的实在受不住,只能折回去养伤,最近一次都走到了你屋门口,就给疼回去了。” 淮淮道:“你都到了屋门口还回去做什么,进来歇歇不就成了。” 春宝闻言,讷讷道:“可也是…” 游公公听这句疯话后摇摇头,低头想着收药碗,却发现动也未动,便睨一眼淮淮,“怎么没喝?” 淮淮想起来一样,“搁那把,我一会再喝。” 游公公提起食盒,“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语毕,便转身出屋。 春宝盯着那浓黑药汁,咂咂舌, 心里头馋的紧,嘴上却假惺惺,“我帮你倒啦?” 淮淮道:“正好你腚疼,喝下补补,兴许有帮助。” 春宝满怀谢意,将那碗药汁喝的干净,袄袖一抹嘴,忽然转了话儿,“我瞅着那人不像是侍卫,能指挥好些个人,该是个将军。” 旋即又自否道:“该不是,将军是进不了后宫的。” 淮淮想着那人的莫要,面儿上的喜气挡也挡不住,“他还告诉我他的名字呐。” “什么名儿?” “江怀瑾。” 春宝想了半晌,“总觉着耳熟。” 淮淮大喜,“你听过这人?” 春宝思索半柱香的时辰,两个眼忽然放光, “怪不得我觉得熟,他竟然跟你重名,不过就差两个字啊。” ☆、14 死人 淮淮很是得意,“可不就是,怪不得我瞧他那样顺眼。” 春宝道:“便是他告诉你的名字,你我也知道他是谁,又能怎样,我听游公公说,你在外头闯了大祸,给禁足在婳羽宫里头,不让出去。” 淮淮思索片刻,“无妨,等你伤好些,一起爬出墙便是。” 春宝道:“不用等,还好我挨打的是腚,腿脚倒也利索,不很碍事。” 淮淮摇摇头,“那也不成,你先养上两日,总得等到身体灵便些的时候在动身,不然到时候你腚疼误事,还不如不出来。” 春宝点点头,“那我每日过来喝药。” 淮淮吃饱了有些乏,自暖炕上下来,朝床榻走,“行,我先去睡了,你先回罢。” 春宝侧了脸去看他,“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啦?” 淮淮这困意来的也快,说话间上下眼皮子就直打架,“反正你也不知道,睡醒在说罢。” 春宝讷讷应一声,转身抖出了屋。 **** 璟瑄殿。 香炉上薄烟氤氲。 宁嫔伸两只玉琢样的指头,捏一颗酸枣,朱唇轻启,吃的极其文雅。 宽脸儿紫竹将拿了火钳朝铜炉里丢了两块炭后,便以白绢净了手,上前给宁嫔掖毯角。 头顶上咚一声细响,紫竹赶忙抬头,发觉宁嫔手里的酸枣自毯子上滚落下来。 再去看宁嫔的脸,紧蹙了一双淡素峨眉,捂着颈子,做欲吐的摸样。 紫竹心细手快,赶忙将角上搁的青花瓷盆递了上去,弄妥当偶,又回头吩咐身后的小宫女备茶。 宁嫔干呕了几声,将方才吃下的酸枣儿倒了个底儿掉,这才拿了白丝绢擦净了嘴,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花茶。 紫竹将瓷盆递给身后的太监,“娘娘,您这喜害的越发厉害,要不要奴婢寻太医过来瞧瞧…” 宁嫔以花茶漱了口,轻喘口气道:“不必了,许太医每日过来好几趟,本宫见着就烦,倒是皇上..到现在都没见个人影儿…” 紫竹垂了眼,接过茶盏,“皇上本身就极少来后宫,这几日没来,兴许是因为太过繁忙。” 接着语锋一转,“反正不来咱们璟瑄殿,也不会去别的地方。” 两人静默半晌,便听得那外屋门板细微,不多久小李子便弓着腰进来,鼻尖冻得通红, “启禀娘娘,奴才打听着了。” 宁嫔一时有些想不起来,斜了眼去瞧那太监,“打听着什么了?” “回娘娘,”小李子微抬了眼,面儿上恭敬,“就是前些日子,皇上说来看娘娘,结果半路不来的事。” 宁嫔忽然坐直了身子,“说——” 小李子立在一遍,瞧一眼四周。 宁嫔跟紫竹使了个眼色,紫竹便心领神会的张罗着周遭伺候的宫女太监先退下。 待人走的差不多干净,这小李子才开了口, “奴才给娘娘打听着了,皇上那日未来,确实不是因为政务,反而是半路给婳羽宫里头的给劫了,闹的是鸡犬不宁,皇上龙颜大怒,一气之下便不过来了。” 宁嫔听的两眼发直,“快给本宫说说,都闹什么了?” 小李子低声道:“回娘娘,这事儿现在在宫里头是遭了禁的,不让流传,奴才可是废了好大劲儿才打听着,说是那傻子带个小太监扮成了戏子,在皇上面儿前一个劲儿的胡闹,辱没圣听,实在不成体统….” 宁嫔打断了他,两眼放光,“皇上如何处置那傻子的?” 小李子顿了一下,后又道:“回娘娘….禁足。” 宁嫔眼瞳一暗,重新倚回软枕,“皇上这时候倒是心软。” 后又赌气的将食桌儿上的镏金托盘掀翻,红了眼睛。 那托盘里的酸枣滚的满桌都是,砸在地上,发出些无力的响声来。 且说这婳羽宫在宫里头,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有些事,越是怪谲,越要当成空气,熟视无睹,漫不经心。 最叫人猜不透的,却不是这错综复杂的面皮,反而是皇上的心。 可这宫里头的娘娘,一眼就瞧出那点儿猫腻来。 一边儿的紫竹赶忙上前安慰,“娘娘莫要动怒,当心龙胎…” 宁嫔撇撇嘴,眼睛上蒙一层水气,“我就是不甘心….” 紫竹听不明白,只轻声道:“宫里头没有皇后,娘娘第一个坏了龙胎,保不齐这以后…” 宁嫔忽然抬了头,泪珠儿自娇嫩的脸上滚下,“嬉妃呢?” 紫竹给宁嫔问的一愣,实在想不出宁嫔为何提起那个废妃,又不能不回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