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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问:“那天江逾白把你拖走以后……怎么样了?” 见林臻迟迟不答,他又自说自话道:“林臻,江逾白好像真的挺喜欢你的。我看他那天简直跟护食的老虎一样,要不是我在,宋妮娜大概要被他撕了。你……要不试试看嘛?” 林臻还是不说话,半晌以后才去看自己的电脑屏幕,“不行的。我心里有人,放不下。” 唐其骏揣摩了一番问:“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孩子爸爸?” 林臻“嗯”了一声。 唐其骏欲言又止一番,还是没问下去,站起身说:“好吧,江逾白这条路算是被我自己堵死了,我现在只能去跪求他二哥注资,救救霁云了。” 唐其骏走到门口时林臻叫住他:“唐总……那个……江逾白会住他二哥家吗?”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帮你打听。蹭饭去了,拜拜!” 唐其骏打了个响指,装作一副欢乐的样子走了。 林臻看他背影消失了,才渐渐趴到桌上。 哪有什么人是快乐的,谁不都是在装腔作势。 只有江逾白在她面前是不装的,所以他才显得尤其捉摸不定。 唐其骏没有打听到江逾白在哪里,他只回来跟林臻说,江逾白目前没有任何演出行程,但是人也不在常待的地方,好像出国去了,连他二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多亏了唐其骏,林臻才知道江鹤年十年前已经退休去了澳洲颐养天年,江逾白的大哥在美国发展,海城是江家的大本营,一直是由江逾白二哥看着的。 至于当年她跟江逾白相遇的虹城,应该只是他演出路过的地方。 当时江逾白在她家赖了一个星期以后,就领她去了城中心的一套高级顶层公寓,跟她说这是他家。 那应该是他为了她,飞快找人安排出来的一个家。 而她就毫不怀疑地信了,后来江逾白每次演出结束以后都会回他们虹城的家,她也一直在那里等他。 她为了他认认真真地每天学做一个新菜,而他也特意在露台安了一个秋千,陪她傻乎乎地等一夜流星雨。 她的胃病也是当时等江逾白等出来的。 那两年是江逾白行程最密集的两年,全世界的顶尖音乐厅都在等他,他能回虹城的时间很少,她只是想多给他做几顿饭,再多陪他吃几顿饭。 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一个人躲在那个家里面? 这晚林臻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接到了程栋的电话,“我家全小区停电了,周围的酒店都订满了,能不能去你家借宿一晚?” 程栋就住在林臻隔壁的小区里,两个人要见面其实很容易。 林臻咬着嘴唇思考了一番,说“好”。 电话刚挂,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程栋原来是在她家门口打的电话,晃晃手机笑着坦白:“其实没有什么停电的事,就是耍赖皮想见见你。” 他一进来看见电视画面就愣住了。 林臻在看江逾白的演奏会视频。 好几年前的一场莫扎特D小调钢琴协奏曲。精致纯净,华丽宏大,作为莫扎特少见的小调钢协作品,内里蕴藏着一丝哀愁阴郁。 江逾白的演绎近乎完美,被誉为是“本世纪最优秀的古典音乐会”之一。 视频里的江逾白起身谢幕,台上的他正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举手投足都是满满的自信,面孔亮得发光,整个世界都要抬头仰视他,被他的光芒迷得睁不开眼。 那时也是他跟林臻最如胶似漆的时候。 林臻飞快地拿遥控器换了个电视频道,欲盖弥彰地说:“能看他的演出,说明我彻底放下他了,对不对?” 程栋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放下自己的包问:“我能先去洗个澡吗?” 林臻匆忙点头。 程栋进了洗手间以后,她立刻飞快地把书架上所有剩下的玻璃罐全都收到了衣橱里。 程栋擦着头发出来,在沙发上坐下说:“晚上我睡这里就好了。” 林臻怯怯地点点头。 他放下毛巾,探身捉住林臻的手。 林臻内心纠结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没有躲开。 (男主掉线章节不收费哈。) (小江:那还不赶紧让我长期上线! 作者:哼唧,我才不是那种为了钱就肆意改变故事思路的人!就是头铁!) PO18无声奏鸣曲22.圣诞。 22.圣诞。 程栋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循循善诱地说:“林臻,我不会逼你跟我怎么样,我只能向你保证,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永远都会在。” 他每一次都能击中林臻的软肋。 江逾白就是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她才会毅然决然地离开他。 只是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 她现在心里有一个填不满的大洞,又空又冷又疼。 程栋看了她一会儿,身体缓缓向她这边倾过来。 电视上放起了国家地理的纪录片,两只狮子正在春天的草原上交配。 身边的男人散发着沐浴露的青草气息,健康得生机勃勃。 林臻眼睛睁得大大的死盯着电视,身体越绷越紧,却强迫自己不要躲开。 但她最终还是在程栋的鼻尖碰到自己时往后猛地一退。 程栋僵硬了一瞬,随即尴尬地坐回去,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林臻说:“慢慢来,不着急。” 程栋说自己是死皮赖脸地来林臻家里蹭住,但其实只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回去了。 林臻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后来每天都在默念,要放下过去,要重启人生,要真真正正地走出来。反正江逾白现在肯定不会再缠着她了,她连最后一丁点理由都没有了。 唐其骏这个好不容易来的董事长当得也很累。集团已经表示会彻底配合警方调查唐其骏爸爸,秀了一波大义灭亲、遵纪守法,面子暂且保住了,但钱上的窟窿还在,酒店里开始渐渐有传言,说霁云要易主。 唐其骏待在酒店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不知道去哪儿找钱了。 林臻好不容易在露台上碰到了他一次,忍不住问他将来酒店是不是要改姓了。 唐其骏笑笑说:“江家真狠啊。价格一压再压,股份却越要越多,就等着我们资金链断裂,应该还放了话出去,不让别人碰霁云。” 他倒对林臻很坦诚,“本来我指望让江逾白入股,是因为他比较善良,霁云可以少吃点亏。他两个哥哥都是老狐狸,斗不过……斗不过……” 但江逾白因为林臻的事走了,躲起来了。 唐其骏又没脸没皮地笑起来,“不过我现在在短信轰炸江逾白,每天发一条,变着法子哭穷打感情牌。” 林臻也笑笑,“他不会睬你吧。” 江逾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