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神都古道风雨局,天光乍破皇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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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丞相大人,御史大人求见。” “他这么晚来干什么?” “说是与天策府有关。” “让他进来,”李林甫丢开棋子,他原本也没有下棋的心思,“你们都下去。” 洛阳大雨才刚停,眼看就要到丑时,若非急事,谢采也不会这时候入宫。月泉淮还在数棋子,这一局李林甫赢不了,他心神太乱,下棋毫无章法,也不知是因为天策府,还是因为近来又把洛阳搅得鸡飞狗跳的姬别情。 “臣——” “虚礼免了,天策府出了什么事?” “归辰司今日来报,那个出身神策的刺客,未及审判便猝死狱中,神策军一名副将庞龙武今日找上秦王殿,要找英国公讨个说法,英国公说三日后早朝请旨那人才退去,但臣以为,此事若是真来请旨,陛下会很难办。” “庞龙武,”李林甫若有所思,“此人先前不是神策军中人。” “确实不是,他是归降的狼牙将领之一,”月泉淮终于把目光从棋盘上挪开,“他归降后只是个北营副将,常为此愤愤不平,整日在秦楼楚馆醉得不省人事,竟然也有胆量去和李承恩叫嚣。” “丞相以为朕应该下旨吗?” “臣以为应当让李大统领自行判断,也好借此机会,探一探二者虚实。” “陛下,臣以为不妥,”谢采插话道,“天策府与神策军自先帝起便积怨已久,若是让二者自行解决,难免争个头破血流,恐怕对凝聚军心不利。” “看来谢大人有更好的主意。” “依臣拙见,不如让归辰司从中调停,情报特务本就是归辰司分内之事,此事说到底,是归辰司主司林白轩失职,该让林大人去做这个收尾人。” 李林甫点点头:“既然如此,便综合二位爱卿意见,即刻下旨给林白轩,让他前去调停,期间皆由天策府与神策军之间自行解决,无需请旨,其调停结果,便报与丞相吧。” “是,臣等告退。” 谢采坐上了月泉淮的马车,他自己的侍从牵着马跟在后头,保持着三丈距离。月泉淮兴致不低,若是换做以前,他会厌烦神策与天策之间无休止的争执,直到他官拜丞相,才开始乐此不疲。谢采低头拍拍衣衫下摆的泥土,又抬手掀开车帘,洛阳仍旧实行宵禁,路上只有打更人敲锣的声音。 “你还是想把祁进丢到神策去?” “不,我想通了,他在天策府对我们有好处,”谢采放下车帘转过脸,“李承恩等人拉拢不成,未必不可利用,当务之急,是让祁进跟定海侯府划清界限。” “那定海侯府又应当与谁划清界限。” “丞相大人心中已有答案,何须下官明说。” “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该说你见风使舵?” “你我皆知,偷来的东西本就长久不来,留条后路,没有坏处。” 却说祁进起了个大早才想起来今日不是上朝的日子,邓屹杰推门进来送白粥小菜,说是客人还没起床,要不要去送早膳。不提就罢了,一提祁进又想起姬别情半夜偷偷摸摸翻进他的窗户装作惧怕雷声,非要在他床上找个位置睡觉,他挣扎无果,又不敢叫高剑他们,由着姬别情连人带被子一起卷走,他担惊受怕了一整夜,醒来却发现姬别情不在,竟是不知何时溜回客房去装睡了。 他三两下吃完白粥,端起餐盘就去敲姬别情的房门,姬别情打着哈欠来应,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祁进脸一红:“你……成何体统!” “是祁大人叫门叫得这样急,我才急急忙忙出来,”姬别情靠在门边,“天才刚亮,祁大人这就要赶人走不成。” 祁进深呼一口气:“我是来问你用不用早膳。” “嗯?你不是有仆人么,怎么还是你自己送。” “我还不习惯有人伺候。” 祁进懒得跟他掰扯,再扯下去还不知道姬别情这张管不住的嘴又冒出什么新鲜词儿来。他绕过姬别情,把餐点放在桌上,转身却看见姬别情关了门,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怎么了?” “今日没有早朝。” “我知——” 祁进忽然被姬别情横抱起来,外头仍是阴雨,时不时一声闷雷,掩过房间里轻微的响动。和姬别情比起来,祁进身量瘦小,姬别情轻轻松松就能将他抱个满怀,屋里又不比室外开阔,他躲也没处躲,被姬别情放在床上从眉心亲到喉结,跟先前在营里师兄们养的那条狼犬撒娇似的咬他的衣领。祁进怕痒,越躲越往床里面缩,想踹开姬别情,反被拽住小腿,鞋子一丢,彻底没了逃开的余地。 “留我过夜,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做。” “那你昨晚……” “你一直在等我?”姬别情抽掉他的腰带,“得,怪我了,不知道昨儿进哥儿没踹我下床,是等着我先动手呢。” 祁进虽不经人事,也没少听说营中弟兄私下里提起的床第间的荤话,何况姬别情风流名声在外,他早想到要有这一天,只是没弄明白昨夜分明都睡在一张床上了,姬别情怎么会那么老实。没等他问出口,姬别情先咬着他的耳朵笑笑:“我忍了一晚上,本想若是你今早不亲自来找我,我就放过你,谁想你自己送上门来。” “……我又没叫你忍。” “先前在青骓马场你还说不要呢,现在不推开我就晚了。” 已是盛夏,祁进身上本来就没几件衣服,三两下被扒了个精光,只剩袜子还挂在小腿上。祁进有一点怕,他听说男子之间会很疼,就算姬别情的动作并不激烈,甚至温言软语地哄他,他仍旧微微缩着肩膀,不敢直视姬别情的脸。姬别情却忽然停下来,拨开祁进垂在眼前的碎发,低头吻他的眼睛。 “大哥?” “把腿并起来,趴过去。” 祁进茫然地眨眨眼,还是照做了,接着就有灼热硬挺的东西抵在他双腿间,磨着他的腿根在股缝中间进进出出的,磨得大腿内侧的皮肤因轻微的刺痛而发红。姬别情拽着祁进的手摸到那根逞凶的性器,他在青骓马场时还只是隔着裤子摸过,饶是他手上布满练武留下的硬茧,也摸得出上面突出的青筋。祁进吓得收回手,把脸埋进胳膊里不敢动,那东西在他下半身摩擦,反倒比姬别情直接进去更让他来得慌张。 “什么都没准备,不能伤了你,”姬别情俯下身来轻轻咬他的肩膀,“大哥怎么忍心伤你。” 祁进红了眼眶,说不上满足还是不满足,双腿并在一起难耐地蹭。姬别情从他的肩膀一点点向下摸,摸到瘦得突出的胯骨,再伸到前面去用手握住他半挺的性器撸动,虎口的硬茧蹭着他最脆弱的位置,他忍不住轻哼出声,在姬别情听来跟撒娇似的。 “大哥,”祁进微微喘着气,“我疼……” 他是真的硬得发疼,姬别情又堵着他的性器口不许他释放出来,难受地在姬别情怀里扭了扭,像邀宠的猫儿似的。姬别情欺负够了才让人侧过来,叫祁进射在他手里,接着使劲顶了几下,黏糊糊的液体粘在祁进的大腿内侧。祁进怔了半晌,等他反应过来到底跟姬别情做了什么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整个人缩成一团,天气这样热,他却说什么也不肯从被子里出来。 姬别情心疼又好笑,想把祁进从被子里扒出来,半天才刨出一张涨得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花的脸,他只好连人带被一起抱在怀里,摸摸他清瘦的脸。 “让大哥看看你的腿好不好?是不是弄伤了?” “没有。” “你就不怕捂出病来,就看一下,大哥保证不做别的。” 祁进犹豫着松开被子,把脸埋在姬别情怀里,由着他分开自己的双腿,摸他大腿内侧被磨得发红的地方。姬别情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背:“我去打点水来帮你擦擦。” 没能成功,祁进抱着他的脖子仰脸看他,抿着唇欲言又止。 “想问我为什么不……嗯?” 姬别情的手指才伸到祁进股缝中间,祁进又紧张起来,他只好老实地把手放回祁进腰上:“不是大哥不喜欢你,是你还太小了,你才十六岁,床上的事儿什么都不会,又什么准备都没有,我哪里舍得强要你。知道你愿意给,也不能真让大哥做这种畜生才做的事儿啊。” 祁进吸吸鼻子,姬别情便低头蹭他的鼻尖,偶尔不那么凶的小祁大人只让他觉得可爱,一时能叫他把所有的事都抛到脑后。 “侯爷不在,也不知几时回来,江女官若是有事,可以叫小的转达。” “不,妾身就在这儿等,”尚服局主司江采萍不紧不慢地坐下来,端起茶杯嫣然一笑,“今日妾身告假,有的是时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