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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壶,将其拧开,喂到了涛子嘴边。 “你是不是渴了?” 涛子一把抢过水壶,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小女孩看着疯狂饮水的涛子,笑出了两个小酒窝。在涛子的眼里,那个小女孩就像是从天而降,要带他脱离苦难的小天使。 “丫头,过来。” 身后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小女孩扭头看向来者,喊着“哥”地朝他飞扑过去。那个人看起来也就比涛子大一点,穿着校服,眼睛里透着股狼似的狠戾。 “走了。”那人牵起小女孩的手,朝巷子另一边走去。 “哥,那个哥哥受伤了,好可怜呀!” 小女孩挣开那人的手,回头看向躺在泥里,落水狗似的涛子。 “这世上的可怜人多了,总不能每个都管。”那人淡漠地瞥了涛子一眼,扯着小女孩的胳膊,把人往远处带。小女孩挣不脱他哥哥的手,只能三步一回头的朝涛子那边看。 那两人的身影在涛子的眼中渐渐模糊,他觉得头蒙蒙的只想睡去。手指突然发出一阵钻心的痛,赶走了涛子的睡意。一双皮鞋狠狠踩在了他的手上。 “我cao,不是说死了么?这不活的好好的?!”一只手抓住了涛子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耳边传来了冷笑,“涛哥,您不是牛逼么?别像个死狗似的躺在这儿,起来咱们接着玩儿啊!” 涛子动动嘴角,一口血痰吐在了那人脸上,嗓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娘的!干他!” 那人一把将涛子的头按在地上,他身后的人便围了上来你一脚我一脚的朝涛子身上狠命踹去。 此时的涛子只觉得意识在逐渐涣散,身上的疼痛也在一点点远去。他明白自己可能活不到这场雨停了。 小半辈子的时光在眼前走马灯,转了个遍儿竟发现没有丝毫值得留恋的地方。 涛子忍不住笑了,笑的眼泪直流。 “他妈的,够没够。” 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涛子面前,是刚刚那个有着狼一般眼神的人。 “一群人打一个,要脸么?”那人冷哼道。 “小杂种,还要命不?” 带头的人本被那人的气场弄得有些犯怵,但看他还穿着校服,心想不过也就是个学生罢了,当即又横了起来。 那人也不多言,从怀里掏出把甩棍拎在手里,一副懒得废话、速战速决的样子。 暴风雨中,那人当枪匹马与众人斗在一处。烟雨朦胧中他们的动作倒像是在跳一曲舞蹈。那人出手快准稳狠,显然就很有实战经验。他接连躲避开其他人的进攻,直直向领头那人逼去,一把将其按住,并用胳膊肘狠狠箍住了对方的脖子。 他冲涛子扬了扬下巴:“他给我,我放人。” “小子,什么来历?” “乐无忧。” 听到那人自报家门,被其禁锢着的人瞳孔登时放大。 “你是蛇爷的人?!” “知道了就快滚。” “滚、滚!” 那人松开了手,带头的人也算识相,慌忙带着他的几个弟兄跑进了大雨里。谁都知道,在这座城里胡、黄、白、柳、灰无论哪个都别招惹! “还能站起来不?”那人朝涛子走去,睥睨着他。 涛子点点头,咬牙撑着墙试图站起来,却膝下一软再次跪在地上。 只听那人叹了口气,把涛子的胳膊一把架在肩上,搀扶着他慢慢离开了巷子。 “我妹非让我救你,被那小丫头闹得没办法。” “谢、谢谢。” “你叫什么?” “我叫……”涛子只觉得一阵反胃,没来得及回答就倚着墙吐了起来。 “算了,也不重要。” 这晚,那人将涛子带到了自己家。小天使似的小女孩拿出了她所有的零食招待了涛子。那人煮了碗面,里面没rou只有一勺猪油。但这碗面是涛子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那一刻,涛子觉得自己好像有家了。他发誓,这份恩情他迟早要十倍百倍的还给这对兄妹。 …… “啧,讲完了。好像有点少儿不宜。”黄毛咂咂嘴,有些懊恼。 “黄毛哥,那个涛子不就是你么?” “当然不是,我哪有这么惨。” “那你的故事里怎么还有我跟我哥?” “胡编的呗!把别人的事儿和自己的事儿随便揉吧揉吧就出来了!你不是非要听苦情的么?” 小兔将小手伸出被窝,拉住了黄毛的手,认真道:“黄毛哥,我会对你好的。等你老了,我就给你养老……” 黄毛心里别提多暖了,他揉了揉小兔的脑袋,把她的手重新塞回被窝盖好。 “不早了,小夜猫子,快睡吧。” 小兔乖巧地点点头:“黄毛哥晚安。” “晚安,丫头。” 黄毛拧灭了台灯,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愿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属于你,我的小天使。 第24章 第 24 章 车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在天空依稀有光的时候到达了琉县汽车站。沈识与南风下车后便直接去了医院。 病房中并未见到谢晚云,他们就又朝着医院后那扇灰色大门里的太平间走去。 太平间外,谢晚云头发凌乱的站在门口抽烟。不施粉黛的脸色隐隐有了黄气,背也因身体不适有些佝偻。 南风瞬间觉得,谢晚云老了。 “去看他一眼吧。”谢晚云朝铁门后看了一眼。 沈识冲南风轻轻点了下头:“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 “好。”南风转身进了太平间。 谢晚云的目光透过南风看向他身后的沈识,脸上不动声色。待南风进去后,方才开口问道:“我儿子常受你照顾?” 沈识点燃支烟,并不打算作答。 “为什么帮我们?”谢晚云皱眉。 “放心,我已经从乐无忧脱离出来了,没那么多阴谋。单纯就是挺喜欢南风的。” “喜欢?”谢晚云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与猜测。 沈识懒得跟她说那么多,走远了几步兀自抽烟去了。 琉县比安城温暖些,一树杏花攀过医院的围墙盛放着。风一吹,花瓣便飘落下来,带着清晨潮湿的芳香。 冒着寒气的屋子里,南风与南译见面了。先前便已有化妆师为南译修整过遗容,可不知是不是小城市这方面的技术不行,死后的南译长得跟活着的时候不太像。南风甚至还仔细分辨了片刻才敢确认。 前些日子见到他时,南风便已经心知他八成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医生说,南译治疗时挺配合的,无奈病情发现的太晚,医生也没什么办法。 从管床的小护士那儿,南风听说南译在陷入昏迷前的一晚,拉着谢晚云的手大哭了一通。谢晚云像哄孩子